高寒見他居然還有功夫注意自己的小動作,表情完全看不出丁點被流言影響的痕跡,心中感慨萬分,戲精承受力非同凡響。
“人家在幫你說話,總要感謝一下。”高寒壓低聲音解釋了一下,怕他當眾硬要跟他掰扯這個問題。
一聽是為了自己,鐘離庭洲的表情立刻像春暖花開。
不合時宜的高興,刺到陳家清的家人朋友同學的眼睛,殺了人,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鐘離庭洲!”尤其是陳家清的妹妹陳家姍,雙目怨恨的盯著他,“就算你是鐘離家族的人,我也不會放棄,學校不為我討回公道,我就告到政府去,直到有人為我哥哥討回公道為止!”
鐘離庭洲勾起嘴角,眼神冷漠的望著她:“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最後突然放棄。”
陳家姍哆嗦一下,心中升起一絲恐懼感,說不怕鐘離庭洲,不怕他背後的鐘離家族,是不可能,但是想到背後那人承諾給她的好處,她又鼓起一絲勇氣。
反正她哥哥死在鐘離庭洲手裡是事實,只要握緊這柄尚方寶劍,她就是受害者的家屬,是弱者。
鐘離庭洲是強者,已經註定他不會受到輿論的保護,這場仗,她已經贏了七八成。
陳家姍心中得意萬分,嘴角不由自主的彎了一下。
定力還是太差了。
注意到她變化的人,都在心中搖了搖頭。
就像剛剛一名男同學說的,能考進蓬萊大學的人,又豈會是傻子。
沒有說話的人,不是因為相信哪一方的證詞,而是他們心中都有一杆秤。
片面之詞,沒有親眼所見,加上陳家姍奇怪的反應,大家就更不相信這件事裡沒有其他秘密。
“時間會證明一切真相,無需跟她多言。”高寒怕鐘離庭洲說太多,及時止住這個話題。
“時間只會證明,他就是殺害我哥哥的兇手,不,不只我哥哥一個,還有叫王河的僱傭兵。”陳家姍眼神陰狠。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高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遂不再多言,告別了長澤,抓著鐘離庭洲的手離開了。
大家不由自主地退開。
“知道的確實挺多的嘛,人家剛回學校,都能正好堵上,訊息挺靈通的。”玟姐走前,也譏諷地睇了陳家姍一眼。
鐘離長澤走前,也放下話,“就像我小叔說的,希望你最後還能這麼堅持。”
陳家姍氣得要死,面上還得裝楚楚可憐的樣子。
另一邊,一離開人群的視線,鐘離庭洲就抓著高寒的手。
“說,你們剛剛‘眉目傳情’,都傳了什麼?”
“你現在還有心情跟我說這些?不對剛剛的發言說點什麼嗎?”高寒不為所動,反問他。
鐘離庭洲雖不滿他故意轉移話題,但還是回道:“為什麼沒有心情,我心情好著呢,在你面前跳脫衣舞都沒有問題。”
高寒嘴快:“那你現在跳吧。”
鐘離庭洲露出曖昧的笑,“不要急嘛,咱們私底下多好,還可以水乳交融一下,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說,剛剛那個女的對你說了什麼?”
高寒輕咳一聲,“沒說什麼,就是讓我們加油而已。”
“你騙人。”鐘離庭洲毫不猶豫。
高寒假裝不高興地拿開他的手,“是你問我的,既然覺得我騙你,那就不要問了。”一邊說一邊走。
鐘離庭洲意外的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喊道:“她明明說的是讓我們一定要相親相愛一輩子。”
說完就在心裡數一二三,剛數到二,前面的身影猛地轉過來,殺氣騰騰地沖過來,鐘離庭洲拔腿就跑。
沿途經過的學生,意外的看到最近的風雲人物,正被大三的領軍人物追殺,露出一張張懵逼的臉,什麼情況這是?
高寒一路把他追殺到別墅,鐘離庭洲發現避無可避,才停下來認錯。
“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