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庭洲的耳朵迅速染上紅暈,俊臉不知是刺激過頭,還是那副死人臉,極快的否認:“我沒有吃醋。”
高寒嗯嗯地點頭,“好,你沒有吃醋,那請問你在糾結什麼,在我看來,這並沒有對比性,你不記得失憶時的事情,同樣的,失憶時的你也不記得現在的你。”
“所以……”高寒挑眉看著他,“你們都打算問我,為什麼對你們這麼好嗎?”
他認真起來的表情,很能唬人。
鐘離庭洲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我、我不知道。”
高寒說:“是啊,不知道就是一句萬金油。”
鐘離庭洲原先積蓄起來的氣勢,瞬間如同被戳破的氣球,消失了。
“有件事我還挺好奇的,為什麼你不喜歡吃大白兔奶糖,‘失憶’後卻那麼喜歡吃呢,大白兔奶糖是不是有什麼故事,”高寒打鐵趁熱,“我聽說,有的人失憶前後,性格和喜好都是反著來的。”
鐘離庭洲頓時沉默下去。
“那我再猜一個,這個大白兔奶糖,是不是和你不願意提的母親有關系?”
鐘離庭洲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又迅速的垂下眼瞼。
他的睫毛又濃又長,高寒忍著才沒有伸手撥一下。
“我不會說的,你不用一直試探我。”
就在高寒要忍不住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
鐘離庭洲抬眸看了他一眼,“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我相信你也有。”
高寒頓住了,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嗤地一聲,“差點就被你說服了,是,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想說出去,但也要看是什麼情況。”
“我敢肯定,你不想說的秘密,和你時不時‘失憶’有一定的關系,你就不想弄清楚嗎,萬一‘失憶後’的你又做了什麼你不喜歡的,或許去了什麼地方,你忍得了?”
“你這種情形,其實說起來也叫人格分裂,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吧,所以鐘離家主才會那麼緊張你,你的家人朋友都在擔心你,你還以為是你自己的事嗎?”
“鐘離庭洲,我以為你是個成熟的人,有一種隱瞞是善意的,但還有另一種隱瞞,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好好想想。”
“有些問題,如果不面對,永遠也解決不了,我不知道你對你母親有什麼情結,但如果你不想讓家人朋友擔心,想在修煉一道上走得更遠,這個結終需解開,好自為之。”
忽悠完,他就走了。
鐘離庭洲聽他長篇大論,被定在原地,俊眉緩緩擰起。
這種口氣,為什麼這麼像隔壁沈將軍對他子女說的話?
高寒這是把他當晚輩一樣訓是嗎?
高寒要是知道他此時此刻的想法,說不定就吐血了,還以為他成功忽悠到人。
回到別墅。
往常高寒一進門,富貴就會撲到他身上,這次他走了幾步,才發現不對。
找一圈,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富貴。
不仔細看,那小身板真容易被淹沒在偌大的沙發上,他能找到,還是多虧了開著的全息電視。
一雙烏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上的人物。
高寒瞥了眼,發現是個古裝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