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會長立即沉下臉,“範叢德,枉你為人師表,此等粗俗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範教授冷哼,“那要看物件,對付不要臉的賤人,說幾句粗俗的話又算得了什麼,就是要他們心裡不爽,老子過癮就行了。”
高寒忍笑,他一直以為範教授那些罵人的話只會對學生講,沒想到對有權有勢的煉靈者協會副會長也一樣。
副會長深吸一口氣,與範叢德打過多次交道,顯然他知道再罵下去,自己也討不了好處,除非能像範叢德一樣無所顧忌的罵。
可是他能嗎?能嗎?當然不能,他要真敢隨便罵,等待他的是一群想要抓住他小辮子的人,好不容易才爬到副會長之位,怎麼可能因為範叢德功虧一簣。
“李軍是做錯了,但他也是受人矇蔽,不應該受如此嚴重的處罰,開除一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就不同意,關你鳥事,你說李軍不知情,他就不知情嗎?煉靈者協會第一次在校門口堵我弟子的人是誰,不也是李軍指使的,他要不是收了好處,那麼積極幹嘛,還是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要說我,直接查,查他所有賬戶,我就不信沒有一個賬戶是收受賄賂的,說不定還能釣出一條大魚。”範教授盯著他冷笑。
這條大魚是誰,顯而易見。
副會長又吸了一口氣,在心裡不斷告誡自己不要跟範叢德生氣,不要上了他的當。
“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會長,李軍也是第一次犯錯,誰能保證自己沒有犯錯,您應該給個機會才是。”
俞航億輕敲著桌面,“當事人都找上門來了,這件事恐怕不好辦啊。”
副會長聞言臉一黑,“您若覺得為難,我可以召集長老團,大家投票決定。”
俞航億面不改色,“為了一個李軍召集長老團,副會長不覺得是小題大作嗎?”
“我不覺得是小題大做,希望會長能理解,我也只是想給李軍一個機會罷了,年輕人犯一次錯,總不能一竿子打死吧。”副會長平靜從容,與會長對視一眼,眼裡毫不退縮。
會議室裡的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一個輕叩桌面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寂靜,是範教授。
“俞會長,聽說煉靈者協會想跟蓬萊大學合作?”
“難得從不管事的範教授居然也知道這件事。”俞航億頓時笑了。
“我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範教授冷冷掃了副會長和李軍一眼,“再說我弟子都被人蹲到頭上拉屎了,我這個當導師的,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高寒覺得,他還是有點不習慣範教授的粗話,蹲到頭上拉屎什麼的,也太難聽了。
“範叢德,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嗎?”副會長猛地站起來。
“好相見個頭啊,我跟你什麼關系,我還需要跟你好相見,你的人若不欺負到我弟子頭上,我還不鳥你呢。”範教授戰力彪悍。
副會長被逼得節節敗退。
“導師,我聽說煉靈者協會有一個刑堂,裡面有一項重刑罰……”高寒突然開口。
範教授瞥了他一眼。
俞航億笑容不變,這對師徒難怪會湊到一起,原來都不是善茬,徒弟甚至比導師還狠。
他沒說完,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他說的重刑罰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