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其實他以為鐘離庭洲會借機會佔他便宜,他連應對的準備都做好了,結果並沒有,難道這家夥表面萬人迷,實則是個比處男還純情的人?
“只要你不惹我生氣。”不管是不是真的,高寒也不打算提醒他了,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高寒在軍團裡的好口碑已經打起來了,越來越多計程車兵找他修法器。
反觀王營長那邊,除了一些親近的人,再也沒有人去找他修法器。
下屬見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也不敢去觸他的黴頭。
這天早上一個人也沒有人,正忐忑著,突然被王營長叫了進去。
“小周人呢,這都幾點了還不過來?”王營長平時習慣晚點,今天早上特意起點,約好修法器的小周卻還不見人影。
下屬一聽就知道糟了,心裡卻清楚這事肯定瞞不住,只好一五一十地告訴王營長。
“小周聽說那位高同學不僅能修好法器,還能提升法器的屬性,就去找高同學了。”
“呵,既然都這麼喜歡找高寒,以後都去找他了,誰也別再來找我修法器,我也不會再幫他們修法器了。”王營長冷冷一笑。
“營長別生氣,那位高同學在我們團裡也待不了多久,待離開白城災區,他肯定不會再跟我們一起的。”下屬聽說也有別的營長去找高寒修法器,王營長這樣做,以後說不定會得罪大家。
“我王新元可不是撿破爛的,既然決定找別人修法器,以後就別來找我,誰要是再來找我,就這麼告訴他們。”王營長冷漠地說完就回帳篷了。
這副酸不溜灰的話很快傳到大家耳裡,據說脾氣火爆的朱營長直接找到王營長,與他爭論。
他王新元為團裡的兄弟修補法器,又不是無償的,自己沒有本事,比不過人家,還有臉發脾氣。
被朱營長當著大家的面,指著鼻子破口大罵,王新元臉面掛不住,便鬧了起來。
高寒聽說這件事的時候,聽說他們已經鬧到沈將軍面前去了。
雖然他知道不是所有器師都有那麼大的心胸,總會有一兩個性格和脾氣都不好的,但是沒想到在沈將軍麾下,居然還有王營長如此氣量狹小的人。
“最後怎麼處理?”
“不知道。”鐘離庭洲對別人的事都不感興趣,哪會刻意打聽這些事情。
高寒後來還是從張凡濤口中得知的,沈將軍沒有對王新元下強硬的命令,既然他不打算再幫大家修法器,就取消了軍團每月撥給他的高額補貼。
王新元後腿就跟著漲價,除了沒有找高寒修過法器的人,其餘來找他修法器的人,以後都按市價算。
這一規定像捅了馬蜂窩,好幾個士兵聯名向沈將軍告狀,其中也包括何光。
他們都是被王新元修壞過法器的人,王新元卻仗著自己營長和器師的身份,不補償他們也就罷了,連材料錢都是自己出的。
一般的器師,如果沒有把握修好法器,他們是不會接的。
王新元卻不一樣,他既是營長,又是這次任務唯一的器師,誰敢找他麻煩,萬一他不再幫他們修法器,可怎麼辦?所以大家都不敢得罪他,有氣也往自己肚子裡吞。
王新元又被沈將軍找去,等他出來的時候,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
沈將軍讓他補償之前那些士兵的損失,他還不敢不聽從。
“他是怎麼當上營長的?”高寒很好奇,這樣的人怎麼升官發財的。
張凡濤聽出高寒平淡語氣下的嘲諷,表情尷尬:“王營長是器師,本就比我們這些兵更容易升職,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只能說,人心難測,利益容易使人走錯路。
高寒嗯地一聲,沒再追問。
沈將軍的軍隊休整數天後,重新開拔,這一次以練兵為主,不再刻意去找銀精蜴。
銀精蜴固然難得,但不是想要就能得到,這種東西也要看緣分,如果憑實力就能得到,銀精蜴就不會落入一個野修手裡,不過大軍的主要目標雖然改變了,但是私底下,沈將軍還是派人去找那名野修,銀精蜴可以落到其他人手裡,唯獨不能落到魔靈和袁家人手裡。
這時,高寒得到銀精蜴的訊息,早已經被唐羽希傳開。
他果然沒有說出鐘離庭洲,不過不是因為他捨不得,而是因為鐘離庭洲的背景,背後鐘離家族,軍部和蓬萊大學,沒有人搞得了他。
相反,沒有背景,甚至是被母族和父族舍棄的高寒,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一來可以間接逼迫鐘離庭洲,他既然肯為了高寒,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得到銀精蜴的真相,未必不可能為了高寒,再次站出來。
二來也是唐羽希私心所致,他就是要逼鐘離庭洲,在高寒和銀精蜴之間選擇一個。
前者代表愛情,後者代表家族,不管選擇哪一個,最後都會破壞他們的感情,他的目的都算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