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傑連忙收聲,範教授的眼睛還是盯著他,“看什麼,說的就是你,沈曉傑!”
沈曉傑臉色一白,他要是知道就不會龜縮著不吭聲,邊站起來,邊使眼色向高寒求救。
高寒皺了下眉。
“看別人幹什麼,我是問你。”範教授的眼睛一直盯著這邊,他一看向高寒,就被他發現了。
沈曉傑囁喏地說道:“我、我看到你在煉器……教授很、很厲害……”
“對,有眼睛看的人都知道我在煉器,我很厲害,我是問你感受,你他媽就給我說這兩句傻逼都明白的話?”範教授嚴厲的目光令他無所遁行,“你要是把這份討好導師的心思放在煉器上,說不定已經成功了,行了,坐下吧,高寒你來說。”
沈曉傑紅著眼眶坐下,被點到名的高寒不知是被牽連的,還是範教授本來就想叫他起來說。
高寒無奈地站起來,“教授煉器的過程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行雲流水,比如對靈韻石的使用,常見的方法是後半段進行融合,大部分器師認為這樣可以保留法器的靈光,但這種想法其實是不可取的……”
靈韻石是一種很珍貴的東西,幾百年過去了,靈韻石已經被挖掘到極限。
新的資源沒找到,一直在消耗原有的資源,漸漸的造成靈韻石的稀缺,人們便將目光移到那些帶有許多雜質,有些甚至無法剔除的靈韻石上。
帶有雜質的靈韻石,效果肯定沒有不帶雜質的好,故而有些器師就想出彌補的方法。
實際上,法器的靈光並不全靠靈韻石,那些器師其實本末倒置了。
靈韻石只是起到輔助作用,真正能提高法器靈光的,其實是器師自己。
高寒說完,教室寂靜無聲。
“坐下吧。”範教授點點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大家看得出來,他對高寒說的話很滿意,果不其然。
“我現在終於明白,他之前為什麼不來上我的課,有這樣的觀察力和認知,說明他的煉器水平是不錯的,之前那些課程對他是小兒科,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住這樣的水平,想請多久的假都沒問題,你們也可以,不過前提是和他一樣厲害。”
“他的解答基本沒有錯誤的地方,也是我想傳達給你們的思想。”
“有些事情,不要本末倒置了,煉器是什麼,看似是你們在煉器,其實是在煉你們自己……”
一節課在範教授振聾發聵的教育裡結束了。
沈曉傑大受打擊,之後一直沒有開口。
高寒也沒有說話,下課後收拾東西準備走,突然被沈曉傑叫住了。
“誒,你怎麼不等等我啊。”沈曉傑從身後追過來。
高寒轉頭看到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似乎已經忘記上課的事情,等他跑到自己面前,才說:“我回宿舍。”
意思是我們不同路。
“這麼巧,我也要回宿舍,你是單人宿舍樓的吧,我們的宿舍說不定在一塊,走吧走吧。”沈曉傑笑嘻嘻地說道,伸手去拉高寒的手臂。
高寒不習慣與人這麼親近,躲開他的手,嗯地一聲。
沈曉傑沒有介意,邊走邊說:“你之前沒來上課,有件事一定不知道,煉器學院要考試了。”
“什麼考試?”高寒確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