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教授的臉瞬間沉下去,“大家都給我好好看看,這就是自以為是的大傻逼,比覺得自己是天才就不學習的人更愚蠢,不懂得變通,導師說什麼就是什麼,還煉什麼器,不如回家種地!”
吳宇坤漲紅了臉,臉上的得意已經被擊垮了,零碎得撿也撿不起來。
唐心語也覺得丟臉極了,一隻手擋住側臉。
範教授罵完就沒理會吳宇坤,開始給大家講解高寒為什麼用鐵嶺石還能成功。
其實不能融合的是他準備的主材料,需要再新增一種穩定的砂石,這本來就是一道陷阱題。
吳宇坤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侮辱,心中憋屈極了,一時間眼眶都氣紅了。
“別生氣了,範教授就是這個脾氣,你上了一學期也知道,真正惡心的是高寒,要不是他,也不會害你被罵,上次飛機上的仇還沒報呢,這次仇上加仇,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唐心語先是安慰,又是慫恿,小聲的逼逼著。
吳宇坤也沒覺得不對,怒急道:“對,都是他害的,可是,我們要怎麼報複回去?”
他一直挺忌憚高寒的,吳亮也說打不過那天跟高寒在一起的男人,否則他們也不會等到現在,養傷不過是個藉口。
後來聽說高寒打敗了一班的陳思琴,二班的袁晨霖,後者可是袁家人,他的膽子就更小了。
“只要你聽我的,保管能報複回去。”唐心語笑了起來。
“好,我聽你的,只要能報飛機上的仇。”吳宇坤到現在只要看到高寒,就覺得腳腕抽搐般疼,明明傷已經好了。
吳亮說這是心理作用,除非高寒死了,或者自己克服這種心理障礙。
這節課,在各懷鬼胎的眾人期盼下結束了。
高寒沒去向那名、給他提示的少年道謝,不靠近他,反而是為了他好。
他在學校樹敵無數,不排除他們會遷怒到對方身上。
再者,就算少年不提醒他,他最後也能看出來是什麼考題,不過少年也是好心,他也沒多想。
就在他轉身離開教室的時候,本以為他會過來跟自己道謝的少年,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人家根本不記你的好。”同桌拍他的肩膀,當時就看到了。
“我看他跟班裡的同學關系不怎麼樣,可能性格天生冷淡吧,沒關系的。”少年很快又露出釋然的表情。
同桌搖搖頭,“熱臉貼上人家的冷屁股,就你還為他開脫。”
少年笑了笑。
次日,高寒還是給範教授一個面子,上課鈴聲響起前,邁進了教室。
今天大家居然來得比較早,很多視野好的座位都提前被人佔了。
前排,昨日的少年突然站起來朝他用力地揮揮手,不好當看不到。
高寒走到少年面前。
“今天的課比較重要,大家都來得早,我給你佔了個位置,你坐我這邊吧。”少年笑呵呵地說道。
雖然有些自來熟,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高寒便沉默的接受了。
“我叫沈曉傑,我知道你叫高寒,之前你打敗陳思琴和袁晨霖,好多人都在說,我有去看你和袁晨霖的比賽,你真的好厲害啊,一點也不像器師。”
沈曉傑比高寒想的更要自來熟,嘰嘰喳喳就像只小麻雀,從上課前十分鐘,說到範教授進教室前。
高寒全程除了嗯,就是啊,冷淡的態度並沒有逼走沈曉傑的熱情。
“你今天有福氣了,範教授這次要教我們煉器,一個大師級的人物,是很難得的,要不是他已經收了學生,好多人都想選他。”沈曉傑趁範教授點名的時候偷偷的跟高寒說。
高寒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他到學校這麼久,一直沒有機會親眼看到學校的導師煉器。
“範教授不是教我們煉器的嗎?”
沈曉傑一看他有反應,就知道自己這個話題說對了,嘿嘿一笑,“因為範教授從不輕易出手,都是讓學生自己動手,他再從旁講解。”
高寒點點頭,決定過會專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