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實情的中年以為他只用兩天半就從下級升到上級。
“妖孽啊,跟坐火箭似的修煉速度,就是鐘離庭洲那個妖孽也達不到,這個人到底是誰,以前怎麼沒聽說過蓬萊又出了一個妖孽?”
高寒沒聽到中年人兀自嘟囔的話,趕到比賽館時,距離生死戰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鐘,剛要進去,就碰到鐘離庭洲。
高寒問:“你怎麼來了?”
鐘離庭洲冷麵閻王臉:“路過。”
高寒:“……哦。”
好一個理所當然的路過,他都要信以為真了。
高寒沒有拆穿他,提議道:“那就一起進去,順便看看我的比賽?”
鐘離庭洲矜持的點了點頭,“那就看看吧。”
傲嬌的模樣,叫高寒從他身上看到黑衣鐘離的相似點,內心莞爾,他都快演上癮了,甚至相信他和黑衣鐘離不是同一個人。
戲精有毒,還會傳染。
兩人一同進入比賽館,本來就差他一個人,多的是人朝門口看。
這一看,所有人的下巴差點掉地板,接不回來。
“臥槽,我不是在做夢吧,快快快,誰來捏我一把?”趙斌一驚一乍地喊道。
馬則超立刻不客氣的捏了他一把,“疼不疼?”
趙斌嗷嗚一聲,“疼疼疼,好疼啊,居然不是做夢,寒哥跟我男神一起走進來了,他們以前就認識嗎?”
“誰知道。”馬則超也覺得很夢幻,鐘離庭洲事實上也是他男神呢,只不過不像趙斌經常掛在嘴邊,當然,寒哥現在也是他男神。
作為一個粉,還有什麼比看到兩個男神站在一起更激動的,他想這輩子大概沒有了。
卻不知,這只是一個開始,往後會激動到麻木。
羅欣欣則恍然大悟,“難怪他從來不擔心,原來他已經攀上蓬萊最粗的一根大腿,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啊!”
同樣吃驚的,還有另一邊的觀眾席,包括魏開陽。
“魏少,高寒怎麼會跟鐘離庭洲一起進來,是巧合吧?”袁晨霖趕緊向魏開陽求問。
“巧合個屁,鐘離庭洲一向獨來獨往,從來不會關注這種小比賽。”魏開陽很懊惱,他居然沒有查到,高寒跟鐘離庭洲有關系。
“那鐘離庭洲到時不會出手救高寒吧?”袁晨霖擔憂地問道。
他不怕自己贏不了,只是擔心他們的計劃落空,鐘離庭洲是很強,可袁家早就擁有與鐘離家分庭抗禮的實力。
魏開陽冷哼道:“生死戰可不是他想插手就能插手的,誰都不能破壞了規矩。”
在所有人沒有看到的角落裡,還有一個人也因為這一幕赤紅了眼,連連發出令人膽寒地陰笑聲。
這人就是唐羽希,身邊站著的兩人,是正在瑟瑟發抖的唐銘皓和唐心語。
他們不是害怕鐘離庭洲,而是唐羽希,從高寒和鐘離庭洲走進來開始,他身上就一直釋放著一股仿若充斥著血腥的殺氣,離得近的兩人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心裡完全升不起一絲反抗。
與他們這些養在溫室裡的花朵不一樣,唐羽希的殺氣是在災區經過無數殺戮形成的,和花拳繡腿可不一樣,同一級別、沒有去災區歷練過的強者,他可以一打一百個。
唐心語的眼睛盯著高寒,拳頭慢慢的握緊,又松開,掌心血跡斑斑,“唐少,高寒與袁晨霖簽的是生死狀,以袁晨霖對他的痛恨程度,高寒絕對不會活著走下擂臺。”
“蠢貨就是蠢貨!”唐羽希傲視的眼神盯著高寒的一舉一動。
唐心語以為他在罵高寒,心中一喜,“唐少說的是,高寒就是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本少說的蠢貨是你。”唐羽希冷酷無情的目光咻然落在她身上,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
唐心語臉頰上的紅暈急促褪白,“唐少,我……”
“對不起唐少,我妹妹不會說話,要是惹您生氣,我代她向您賠罪,”唐銘皓趕緊把人拉到身後,一邊點頭哈腰,一邊觀察他的臉色,“您看,以我對袁晨霖的認識,他應該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高寒還有贏的機會嗎?”
“一個自以為是、被人當棋子耍的傻逼罷了。”唐羽希眸光含著隱諱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