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仔細打量了少年一眼,慢慢的將記憶裡的東西勾出來。
記憶裡的少年旁邊還站著一個美麗驕傲的少女,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恨他入骨的唐心語。
少年叫吳宇坤,是唐心語的追求者之一,也是在唐心語面前比較說得上話的人,因為他是一名器師。
家裡捨得培養他,在他身上砸了不少錢,吳宇坤天賦又還不錯,所以唐心語一直釣著他,把人迷得團團轉,什麼事都願意幹。
在蓬萊大學,幫助唐心語兄妹孤立原主的人,也有吳宇坤一份,因為唐心語的緣故,吳宇坤對原主一向不假辭色,能譏諷,絕不好好說話,像是中了邪的腦殘粉。
沒想到,他們會在同一架懸浮機上遇到。
吳宇坤一看到高寒,便想起唐心語這陣子經常在他耳邊抱怨的話,眼中的惡意幾乎盛不住的漏出來,那片好看的薄唇隨即吐出難聽的話。
“窮鬼,你怎麼有錢坐頭等艙,就你這樣的,從經濟艙混進來的吧,乘務長在哪呢,還不快把人趕出去,我們頭等艙的客人花了那麼多錢,別人隨隨便便混進來,把我們這些尊貴的客人的安危和權益擺哪裡啊!”
他的叫嚷聲很快把乘務長喊過來,頭等艙確實都是尊貴的客人,他們時刻都在注意著。
“先生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忙嗎?”乘務長態度恭謙,一走近就認出吳宇坤,這位少爺是他們公司的常客,經常乘坐這架懸浮機不說,連身邊伺候他的人也買了兩個頭等艙。
吳宇坤指著站在過道旁的高寒,滿臉囂張:“把這人趕出去,一個經濟艙的傻逼混到頭等艙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需不需要我爸爸給你們董事長打電話?”
乘務長這才注意到高寒的存在,一眼望過去,有些納悶。
說實話,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位客人一身氣度非凡,修長高挑的身材,雕刻般的俊顏,哪一點都不比吳宇坤差,說他坐不起頭等艙,他是不信的。
不止乘務長納悶,被吳宇坤的大嗓門吸引注意力的乘客也覺得他在睜眼說瞎話。
如果這個大帥哥出眾的氣質也叫這樣,這世界恐怕沒幾個稱得上相貌堂堂,氣宇不凡。
但畢竟不關他們的事,吳宇坤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家,沒必要為了一個陌生的帥哥得罪別人,所以大家默契的沉默著。
乘務長不好駁吳宇坤的話,只得上前問道:“這位客人,如果您是經濟艙的……”
話還沒說完,一張機票朝他扔過來。
乘務長沒接住,機票砸在他臉上,手忙腳亂的拿下來,眼前映入高寒那張略顯不耐煩的臉,低頭一看機票上的位置,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
“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您請坐,請坐。”說罷他又對吳宇坤解釋,“吳少,他確實是頭等艙的客人。”
乘務長還沒意識到這話深深的打了吳宇坤的臉,立刻被伺候他的兩個人瞪了一眼。
“滾滾滾,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乘務長被推了一把,差點摔倒,還是高寒扶了他一把,不過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得罪吳宇坤,連謝一句都不敢就退開,打定主意要置身事外。
高寒不在意,吳宇坤那般小心眼,乘務長如果不與他劃清界限,飛這一趟之後,估計也能下崗了。
“現在,我可以進去嗎?”高寒如鷹隼的目光移到吳宇坤身上。
吳宇坤頓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手臂的雞皮疙瘩齊刷刷冒出來,意識到自己居然害怕高寒,他的臉瞬間拉下來,卻沒有發火,而是將一條腿架在兩個座位之間,嘴臉囂張跋扈:“當然可以,從我腿下爬過去就可以。”
高寒看他惡意滿滿的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
事實上頭等艙的客人們都是這樣以為的。
“還要繼續忍嗎?”鐘離庭洲戲謔的聲音從隔座傳來,似覺得這一幕特別有趣。
高寒瞥了他一眼,吳宇坤因為角度的問題,並沒有看到鐘離庭洲的臉,也不在乎。
“如果我不爬呢?”高寒的目光回到吳宇坤身上,平靜的聲音漸漸有了起伏。
“你可以選擇在過道站兩個小時。”吳宇坤輕慢地說道,眼神挑釁。
如果他真選擇了,那就不是高寒,除了鐘離庭洲,別人都沒有看清他出手的瞬間,下秒聽到吳宇坤如殺豬般的叫聲,響徹頭等艙,甚至傳到經濟艙那邊去了。
吳宇坤擋住的腳,被高寒的手捏住,不知施了什麼力道,痛得冷汗淋淋,五官扭曲。
高寒的靈能雖然不能運轉,但對付吳宇坤三人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