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答應呢?”訂單出來了,高寒心裡松一口氣的同時,又瞥向鐘離庭洲。
鐘離庭洲支起胳膊肘子,擱在他肩膀上,笑意滿滿,“只要你別用完就丟,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可難說,畢竟高寒現在就是這個想法。
但他不說,雖然覺得鐘離庭洲不會走,萬一呢?
他不想賭這個機率。
“你想多了,既然你願意試,我希望你能認真一點。”高寒安撫及化被動為主動地說道。
“當然!”鐘離庭洲一臉誠懇。
高寒訂的是第二天早上的機票,蓬萊大學三天後開學,原計劃今天去帝都。
兩人都沒有行李,兩手空空來到機場,一下子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老孃今天出門一定是撞大運,親愛的你快看,大長腿,兩個人都好帥啊。”
她口中的親愛的瞄了一眼,得出一個結論,“絕色攻,冷酷受,鑒定完畢。”
“啊啊啊,我覺得受也很絕色,瞧那冷漠無情的酷酷模樣,這就是我理想中的禁慾受……啊!”
女生沒有看路,不小心撞到前面的人,幸虧她的同伴及時扶了她一把,否則少不了與大地親密接觸一下,等她們反應過來,大帥哥已經不見了。
“禁慾受。”鐘離庭洲的目光如同x光,將高寒上上下下掃描了一通,“我也覺得是呢。”
兩個女生以為她們的話不會被聽見,豈知煉靈者耳聰目明,哪怕隔幾十米,也能聽到一些細小的聲音。
高寒一看到鐘離庭洲玩味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果不其然,淡定的睇他一眼,“誰攻誰受,不一定。”
鐘離庭洲雙手插著口袋,漫不經心地走路:“你要現在跟我確定關系嗎?”
“臉呢?”高寒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溺死在禁慾受懷裡了。”鐘離庭洲刺頭地回道。
他指是昨天早上演戲那會,故意埋在高寒懷裡那一幕。
高寒當時癱著,並沒有什麼感覺,但那確實是他們親密接觸的一次,現在想起來,反倒覺得畫面怪怪地,立刻將其驅逐出腦海。
排隊取票時,高寒收到唐振平的電話,便將取票的材料交給鐘離庭洲。
“舅舅找我有什麼事嗎?”高寒將視訊改成語音通訊。
“銘皓和心語明天去帝都,舅舅給你也訂了一張機票,你明天早上過來吧。”唐振平不是來徵求他的意見,而是告訴他這個決定。
“不用了,舅舅,我已經在機場。”
“怎麼不先跟舅舅說一聲?”唐振平心有不悅地說道。
“舅舅訂票的時候,不也沒有問過我嗎,您現在只是來通知我的吧。”高寒一改溫順。
唐振平沉下臉,“你是在質問舅舅嗎?舅舅也是為了你著想,想想你養父母,你總不想他們為你擔心吧。”
這也是威脅。
四天前,高寒或許會動搖一下。
“怎麼會。”高寒連敷衍都懶得說了。
“小寒不會是翅膀長硬了吧,連舅舅的話也不聽了?”唐振平笑呵呵的試探道。
高寒沉默了片刻,“舅舅想多了,我如今已是成年人,怎麼好意思再麻煩舅舅,如果舅舅沒有其他事,我就掛了。”
說掛就掛,不給唐振平說一個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