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平蹙眉。
高寒補充道:“是一個老爺爺發現的,他看我骨骼清奇,覺得我是器師的料,就收我為徒,傳授我知識,教我怎麼煉器。”
“你師父是誰,可有名號?”似怕引起他懷疑,唐振平也補充道:“這個世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相信,雖然他教你煉器,但萬一他有所圖謀呢,舅舅也是為你好,不想你被人騙了。”
高寒搖搖頭,“師父讓我不要跟任何人說他的事,告訴舅舅已經是破例,要是師父知道了,可能就不認我這個徒弟。”
“我們是親人,怎麼能算破例呢,你師父一定是跟你開玩笑,你不用當真。”唐振平循循善誘。
高寒還是搖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的話,做徒弟的不能不聽。”
唐振平見他如此之倔,心裡雖然還是不爽,但到底解了一個疑惑。
他已經知道兒子和女兒在學校裡對高寒做的事,當初測試那般輕慢,沒測出火屬性也是有可能的。
“你騙誰呢,你以為器師是大街上隨隨便便就有,還骨骼清奇,我實力比你強呢,我怎麼沒有遇到老爺爺,這一定是你的藉口!”唐心語又忍不住。
“我說了,你們覺得藉口,又為什麼還要問?表妹既然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在這裡待著。”高寒垂著眸,轉身就要走。
唐振平瞪了女兒一眼,不耐煩道:“夫人,你先把她帶出去。”
“我不出去!”唐心語不甘地喊著,還是被不敢忤逆丈夫的唐夫人拉出去了。
世界瞬間清靜。
“能跟舅舅說說,你師父都是怎麼教你的嗎,煉器需要很多錢,都是他給你的?你煉的法器在哪裡,可以給舅舅看一看嗎?”唐振平輕聲說道,似怕嚇到高寒,但是連問了幾個問題,已經洩露他的心思。
高寒點點頭,取出一件法器。
還沒遞過去就被唐銘皓迫不及待地搶過去,他怎麼可能淡定得下來。
器師這一行,如果幹得好,未來的成就絕不在他之下。
“銘皓!”唐振平沉聲道。
唐銘皓心有不甘的遞給父親。
唐振平接過,細致的看了一遍。
高寒神情不變,他敢來自然不會沒有準備,唐家父子不就是想知道他的能力怎麼樣。
給他們看的這件法器,是他早期的作品,他並不是從一開始就能煉製出高品質的法器,相反,他失敗過,也煉出普普通通,沒什麼特色的法器,就是他們手上這件。
中級法器,卻只有一個符檔。
唐振平很快就看出法器的屬性和功能,心中稍稍放心,嘴上卻說:“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還挺有天賦的。”
“謝謝舅舅誇獎。”
唐銘皓皺眉說:“不可能吧,我打聽的,怎麼跟你煉器的水平不一樣,聽說你還給很多富家子弟修過法器,他們都稱贊你修複得很不錯。”
“師父也說我修補法器的本事比煉器好。”高寒說。
“行了,”唐振平示意兒子退後,“器師的水平有高有低,擅長修補法器,未必煉器的水平就好,煉器需要全域性觀,對所有細節的把握,修補法器確實不需要這些,只是幹這一行的,還是要小心一些,那些富家子弟雖然能幫你宣傳,焉知,這蜜糖不是砒霜。”
說這話的時候,唐振平的眼睛是看著高寒的。
唐銘皓雖然還是對高寒不滿,但心裡也被父親說服了大半。
唐振平將法器還給高寒,嘆氣道:“仔細算算,你們也快開學了,舅舅有件事想跟你說,銘皓,你先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