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轉身,“你跟著我做什麼?”
“順路?”鐘離庭洲說。
高寒不語,繼續趕路,趕不走這人,至少可以把他當成空氣,到達目的地後,他像平時一樣擺攤做生意。
胖攤主三人是第一次看到高寒帶人來,不知實情的他們以為兩人是舊識,只道這人長得高,還長得那麼好看,本來一個高寒已經夠吸引人,現在又多了一個,像電視上的超模,不,這人甚至比超模更有型。
“老闆,我沒有法器,可以買點材料嗎?”徘徊在附近的女人忍不住跑過來,她沒有要修補的法器,於是另闢蹊徑,一邊詢問,眼珠子一邊瞄向高寒旁邊的鐘離庭洲。
“抱歉,我這兒不是賣材料的,小姐您也不是器師吧,若是沒有法器要修補,麻煩別擋到別人。”高寒直言不諱。
女人露出尷尬的表情。
女人走後,又來了幾個,還是同樣的招數,幾次下來後他們就發現這招對高寒並沒有用,再次闢出一個新的方法,找老胖瘦三位攤主。
雖然生意重新好起來了,但瘦攤主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是修補法器的,賣什麼鬼材料,可是不賣材料,他的生意也確實不太好,於是導致他一直臭著一張臉。
“高老弟,他是你朋友嗎?”胖攤主來到高寒的攤前,看了鐘離庭洲一眼,笑呵呵地問道。
“不是。”高寒言簡意賅。
胖攤主露出驚訝的表情,早上這人跟著高寒過來,之後就站在那裡一直沒有換過姿勢,普通人可做不到連續六七個小時一動不動,大概是他們的私事,胖攤主閉嘴不問了。
下午,高寒的攤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滿臉不可一世的囂張。
“喂,我聽說你修補法器很厲害,破損得再嚴重,你也能修複到跟原來的一模一樣,看你這個破爛的攤位,別是騙人的吧?”
“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不必問我。”高寒看了他一眼,長得還可以,二十來歲上下,明明蹲在附近偷偷看了兩個小時,卻扮得跟剛來一樣。
“本大爺姑且信你一回,不過你要是修補不好,本大爺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但是你要是能好,錢不是問題。”青年將法器放在他面前。
“中級法器。”高寒一眼就看出法器的等級,擺攤這些天,他修補過的法器幾乎全是下級法器,畢竟買得起新法器的人,又怎麼會在意這點錢。
“不錯,”青年得意洋洋的仰著下巴,“我看你修補過的法器都是下級法器,還沒修補過中級法器吧,你要是修補不好,說明你只是虛有其名,一個只能修補下級法器的器師,跟他們一個樣,這一輩子也就只能擺攤了。”
他們就是瘦攤主三人,青年毫不掩飾自己對他們的鄙視。
瘦攤主差點被氣炸了,要不是胖攤主按住他,早就跳起來了。
他們吃過的鹽比青年吃過的米還多,形形色色的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青年這種水平還算好的,沒必要跟他置氣,胖攤主直搖頭。
“慕名而來的?”高寒注意到虛有其名四個字。
青年像被踩到尾巴,“誰慕名而來的,我是來揭穿你的真面目,你最好是有真本事,否則,哼哼哼。”
高寒不置可否,桌上的材料都是修補下級法器的材料,從拿來作偽裝的儲物袋裡取出需要的中級材料。
青年的法器是一塊防禦型的盾牌,承受過強大的力量,不僅符檔壞了,法器表面也像蜘蛛網一樣裂開幾條,青年的樣子並不缺錢,這樣的法器扔了也不可惜,對方卻拿來給他修補,看來是真的只是想考驗他。
“你的法器不是不能修補,不過問題太大,價格需要翻倍,時間也會久一點。”高寒放下法器說道。
“我說了,錢不是問題,只要你能修好,別說兩倍,我給四倍都行,時間只要不是一兩天就行。”青年不以為意地揮手。
高寒便不再有顧忌,盾牌類的法器其實比攻擊法器更好修補,因為裡面構造相對簡單,如果青年今天拿過來的是一柄攻擊法器,他還真不敢保證能百分之百的還原。
一個小時後,高寒將修補好的法器遞給他。
青年拿起照片對比,發現真的一模一樣,又用靈能檢視法器的功能,威力居然也沒有減弱多少,看向高寒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認真,“你還真有點本事啊,玲玲說的居然是真的。”
聽到耳熟的名字,高寒臉上並不意外,“承惠一百萬。”
瘦攤主倒吸一口冷氣,修補一柄中級法器,居然收一百萬,比他擺攤一年還要多。
瘦攤主心中複雜至極,他一方面討厭高寒搶了他的生意,一方面又承認,他是真的有本事,看他修補法器,可以學習到東西。
青年倒也說到做到,一點也不在意高寒給他翻了好倍的高價,當場給高寒轉了一百萬,“錢已經轉過去,以後有法器壞了,我還會再來找你的,還有,我叫沈濤,記住了啊。”
……
“宋少,這位是金大師,青市最有名的器師,修補法器也很厲害,曾經幫市長修補過一柄上級法器,這些都可以打聽到。”
袁晨霖帶著金大師來找宋明明,他口中的金大師是個中年男人,梳著道家的發飾,穿著一件太極長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架子倒是有幾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