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大,練得可真是不錯。”
遭受到調戲的末廣鐵腸陷入了沉思,但思考了一會兒他也沒想出自己該怎麼反擊才好,於是幹脆就順了自己的心意,他伸手把條野採菊拉了過來,讓對方坐在自己的腿上。
條野採菊並沒有反抗,而是很順從的就坐下了,還往後做了一點,剛好壓在不能壓的地方上面。
隨著溫度的升高,白發美人終於忍不住笑了,壞心眼的小狐貍掐了個法訣,召喚出了自己的尾巴,大尾巴晃晃悠悠,專門往不該碰的地方去“哎呀哎呀,鐵腸先生,您的定力可不夠啊。”
末廣鐵腸悶哼了一聲,終於忍無可忍的伸出手抓住了那一條尾巴,他沉著聲音控訴“條野明明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這種事情條野採菊怎麼可能承認,他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還攤了攤手“許多動物的尾巴與身體往往都是控制分離的,不怎麼聽話,更何況我還是個人,尾巴不聽使喚多正常啊,您可不要汙衊我。”
末廣鐵腸凝視了他一會兒,條野採菊也不知道自家搭檔先生是怎麼想的,一下子就像是失智了一樣,他居然,張嘴就咬了一口條野採菊的尾巴。
雖然因為毛多、末廣鐵腸下嘴也不用力,所以並不疼,但是那種熱度與力量確實是實打實的,又是在尾巴這樣敏感的部位上,所以條野採菊當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伸手掐住末廣鐵腸的臉,咬牙切齒。
“把您的嘴鬆開!您又不是真的狗,怎麼就能直接上嘴咬呢!”
末廣鐵腸松嘴了,只是松的多少有點不情不願,而且一鬆開嘴,他的手就又碰了上去,從尾巴根到尾巴尖,很流暢的就擼了一遍。
於是條野採菊忍不住又炸了一下毛,他不高興的用尾巴敲了一下末廣鐵腸的臉,然後轉身摁下末廣鐵腸就直接坐了上去。
“尾巴有什麼好玩的?”
他笑著,就像是那種傳說中迷惑無辜路人的妖怪,發間與眼角的紅色格外的惑人。
“您更喜歡尾巴?還是我?”
一夜糾纏過後,日頭又懶洋洋的升起了。
本丸的花開的很漂亮,金黃的,燦爛的就像是太陽。
雖然條野採菊與嬌花沒有半分的相似,但是當嫣紅染上臉頰眼角,當那張嘴難得不是譏諷刺人而是吐露愛語,多少還是顯得有些軟和,雖然不嬌不柔,但是豔極了,像是抽條的梅花。
末廣鐵腸起身的時候,條野採菊還沒有醒,他閉著眼,眼角染著紅,看起來不像是從前那樣鋒利,但末廣鐵腸明白,真要是有人要想乘著這個機會搞事情,條野採菊一定會讓對方知道,實驗室出來的巨力究竟是什麼樣子!
這裡沒有那些健身器械,而且也不急著就要鍛煉,於是末廣鐵腸坐在床頭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披上衣服就站起了身。
——他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順便也給條野採菊準備一點好吸收的。
本丸的廚房能有誰?是的,還是燭臺切光忠。
其實末廣鐵腸醒過來的時候也已經過了早飯的時間,付喪神們都已經吃完了,而且還都很默契的沒有去打擾自己家的審神者,不過燭臺切光忠更貼心,他還留了一些早餐給條野採菊和末廣鐵腸。
末廣鐵腸過來的時候他正在擀麵皮準備包包子,見到末廣鐵腸,他趕緊放下了面團,把手洗幹淨了,然後把鍋裡面保溫的紅棗銀耳粥端出來,又從旁邊拿了兩個雞蛋和一個煎餅。
“千金之淚大人,您的早餐。”
太刀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他只是溫柔的笑著,把食物遞給末廣鐵腸了之後,又從自己的衣袋裡面找出了一支藥膏。
“如果審神者大人有哪裡不舒服的話,您可以給他塗一點。”
這個倒不是燭臺切光忠常用的藥膏,而是他問過壓切長谷部之後再去萬屋買的,絕對是對症的。
忙完著一些還不夠,本丸男媽媽又合上了鍋蓋,裡面還溫著一碗粥,他順著末廣鐵腸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手,於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審神者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醒了再來拿吧,萬一涼了。”
末廣鐵腸想想也確實是這樣,於是就沒有再說更多的話,而是三兩下搞定了自己的早餐,然後回去等條野採菊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