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末廣鐵腸並不擅長裝變態玩潛入,他太耿直了,也不擅長演戲,所以扮演這個“惡人”的,就只能是條野採菊。
白發審神者對著鏡子打扮了一番,還刻意將耳朵與尾巴露了出來。
不能心懷僥幸,認為罪犯不認識他,哪怕是之前不認識,那拍賣會過後,也會聽到一些訊息,只是條野採菊可以保證,絕對沒有關於他的任何照片與影像流出。
——橫濱出來的人,有幾個發現不了監視器與攝像頭的?
所以訊息再完全的人,最多也就是知道一些關於外貌的描述,眯眯眼並沒有那麼不尋常,那他身上最顯眼的特徵是什麼?是變紅的發尾。
一次性染發劑將發尾染成了白色,再加上狐貍尾巴混淆視聽,應該就足夠打消懷疑。
條野採菊猜的不錯,店老闆只是在看見白發的時候産生了些許警覺,接著一眼瞥見身後的狐貍尾巴,於是就迅速放鬆了下來。
——眾所周知,烈火都是純人類,並沒有狐貍精。
不過這種店鋪裡面會出現妖怪也是很少見的,因為一向只有人類需要從欺辱美麗的付喪神裡面獲取快感,妖怪已經長的那麼美了,往往也不會執著於這種事情。
“確實呢……但是沒辦法,時之政府又沒有第二隻狐妖,那狐貍的發情期怎麼辦?總不能每次硬抗吧?”條野採菊故作一副憂愁模樣,快速的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藉口“後來有個朋友就跟我說,讓我來這裡買一個付喪神來用。”
看似憨厚老實的中年男人聞言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他走到了店鋪門口,機警的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這才掛上暫時歇業的門牌,關了大門。
“您本丸裡面的付喪神難不成不願意幫您解決問題嗎?”店老闆仔細看看條野採菊那張秀麗的臉蛋,神色猥瑣的嘿嘿一笑。
白狐貍搖了搖自己大大的尾巴“哎呀這不是沒有喜歡的型別嘛,我也不是隨便找一個付喪神就可以的,所以來您這看看有沒有稀有貨。”
“那您可就找對店了!”中年男人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現在還在的店鋪裡面,只有我的店貨最全,只是需要一點……”他搓了搓手指。
條野採菊擺了擺手“那個可不是問題,問題是……”他裝似無意的打聽“之前不是出了個大事嘛,據說高科技的裝置都失效了,您這的……不會出問題吧?”
“絕對不會!”中年男人臉上劃過一絲陰毒“我這可不是拍賣會的那一套控制措施,而是更有用的……”
“比方說?”
“你知道的,做這一行的嘛,有些時候電擊毆打都是沒有用的,恥辱到極點,他們是會想自殺的,那就換一種,有親朋的用親朋威脅,沒有的……該讓他上的時候就下藥,再加一點鎖鏈。”
這些事情沒有在意料之外,只是猜測與真的聽見到底還是不同,條野採菊沒有露出任何不應該有點表情,只是在心裡記了重重的一筆。
“這些東西能連著一起賣嗎?”
“那當然!”店老闆從抽屜底下拿出來了一串很重的鑰匙,又把手放到了牆上,摸索了一會兒“這套東西只有我這有,賣的可不必那些刀劍便宜。”
他的手摸到了一塊不太一樣的木板,用力向下一按,暗門就當著條野採菊的面開啟了。
中年男人又從門後摸出來一盞燈,點亮了提在手上。
“來吧,我帶你進去。”
窄窄的通道只有一小節,只是裡面沒有燈也沒有窗,所以一片漆黑。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盡頭,似乎是為了展示商品的誘人之處,店老闆先示意條野採菊原地停下,然後自己走了進去。
不知道摁到的是哪裡,朦朧曖昧的燈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房間的籠子裡面是一個個被捆成各種各樣羞恥姿勢的付喪神,付喪神的身上甚至都沒有多少布料,清涼而色氣,而那些漂亮的臉蛋,無疑為這樣的場景增添了不少熱度。
但這註定是拋媚眼給瞎子看,畢竟條野採菊……他確實是個瞎子。
不過透過老闆的心聲與付喪神掙紮帶出的衣服摩擦聲音,條野採菊也能猜到面前的是個什麼樣的場景,但是吧,看不見的人不會有任何觸動,只會覺得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
店老闆等了一會兒,才得意洋洋的抬頭去看狐貍美人的表情,不出所料的看見條野採菊定定的側頭面向一個方向,順著看過去,那是一把……小狐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