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洵應了聲,注意力都在徐瑾遙身上,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跟著往樓上走,還有剛才——夏洵低頭看了眼被碰觸過的指尖。
難道她看到了?
還是說,僅僅只是為了幫她解圍?
她一時半會想不出答案,正準備蹲下去撿地上的酒杯碎片,卻聽剛才走遠的腳步聲又回來了。
經理拍拍她肩膀,她轉頭,聽到對方問:“你是新來的?”
她點頭,餘光已經瞧見徐瑾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一顆心立刻提了起來,匆匆回答:“是。”
經理摩挲下巴,那頭橘紅的頭發實在惹眼,夏洵不自覺盯著看。
“今天第一天上班吧?”
夏洵點頭:“是。”
“誰把你招進來的?”
沒等夏洵思考出答案,面前的男人又開了口:“你這張臉,怎麼也不該做保潔啊。”
男人轉著手裡的卡,忽然壓低聲音:“你去樓上伺候,剛才上去那兩個給我盯緊點兒。”
經理腦海中閃過剛才親眼目睹的那一幕。
那個女人一點 面子都不給,崔子皓居然還能忍氣吞聲?
這裡頭一定有貓膩。
“重點注意那個女人。”
夏洵微微一笑:“好的,經理。”
進了包廂,身穿制服的服務員拿來包紮用的藥物和工具,幫崔子皓包紮傷口。
徐瑾遙發現服務員動作利落,明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這種治療服務顯然不該是一個普通酒吧會有的,畢竟酒吧更多的是娛樂性質。
“我來幫他包紮,你可以出去了。”徐瑾遙說。
崔子皓嚥了口唾沫,他剛才已經按照她說的,帶她上了包廂,居然現在連包紮傷口都要阻止?
但崔子皓只是想想,不敢作聲,眼看著服務員走了出去。
“你、你還想怎麼樣?”崔子皓說。
頭上的傷傳來陣陣劇痛,崔子皓拿起桌上的紗布,試圖自己包紮,他動作拙劣,紗布還沒放上去就已經疼得呲牙咧嘴。
他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身旁的女人還會再對他出手。
“放心吧,不包也不會死。”徐瑾遙說。
她那一招看著嚴重,其實只用了三分力道而已,傷口猙獰,卻不致命,更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她本不想引起注意,但對方先動手,她也只好奉陪。
崔子皓把擦血的紗布放了回去,緊張地問:“那個案子去年不是已經結了嗎,就算你再翻出來也沒用,一命抵一命,這件事早就結束了,還是說你想要錢?你要多少,給我個準數。”
徐瑾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崔子皓往後挪了好幾下,縮到了沙發最角落:“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