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到時候微信告訴你。”她頓了頓,“我要去忙了,鳴蟬,你記得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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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歲的岑鳴蟬抵達n城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她的手機螢幕亮著,停留在與姐姐聊天的頁面。
透過聊天,她知道姐姐今晚去吃的蟹黃湯包,連帶著連那家店的名字都一併告訴了她。
好巧不巧,那家店的名字她聽過,並且列在了攻略的必吃榜內。因為據說這家店的招牌有幾十年的歷史,做蟹黃湯包是一絕,目前分為總店和分店。
岑鳴蟬很知趣地沒有問姐姐去的是不是總店,也沒有問她下榻的是哪家酒店。姐姐在現實方面一直與她保持著距離,以至於當她踏上n城這片土地,意識到她與喜歡的人此刻身處同一座城市時,不由變得欣喜若狂乃至亢奮起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行走在n城中,擦肩而過的某位陌生的女性可能正是她在愛慕著的人。
岑鳴蟬忍不住在想,姐姐會不會此刻正在她不遠處,仔細地觀察著她,甚至是尾隨著她。
她會不會故意與自己擦肩而過,然後輕飄飄留下一句只有她們聽得懂的話,只為了看到自己錯愕而驚喜的神色。
岑鳴蟬知道這樣的劇情太過於荒誕並且發生的機率大概為0,但是她仍是忍不住幻想,幻想她與姐姐相見的各種情景,幻想著她將禮物親手交給自己的愛人。
是的,她偷偷為姐姐準備了禮物。
禮物其實也沒有什麼新意,只是一隻鋼筆。如果非要加上些描述的話,那它是一隻昂貴的、價值五位數的、蕭雪亭同款的鋼筆。
愛是一種本能,為喜歡的人花錢也是一種本能。
岑鳴蟬曾經絞盡腦汁地想著給姐姐準備禮物,然而那次透過參觀姐姐的書房,她就知道,像姐姐這樣的人大概是不缺物質的。
以至於她擔心送出的禮物太過庸俗,入不了姐姐的法眼。
直到她那天看到蕭雪亭的微博。那條微博只有簡單一句話與一張圖。
“新歌準備中。”
而配圖也很素淨。白紙上有一行鋼筆字,那行字被粉絲猜測時是新歌裡面的歌詞。之所以說是鋼筆字是因為在紙旁邊的是一支黑色鍍金的鋼筆。筆身線條流暢,造型優雅,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而有眼尖的粉絲第一時間找到了這支鋼筆的品牌——“日出”。
岑鳴蟬忽然就想到了送給姐姐什麼禮物合適,那自然是一支便於攜帶、最喜歡的歌手同款的、能在寫作時或者靈感迸發時用到的鋼筆。
盡管姐姐說過不需要任何生日禮物,只需要她的愛,但是岑鳴蟬仍然偷偷去日出官網裡下單了這支鋼筆與搭配的墨水。
快遞到達後,她將禮盒收在了寢室內,她想著總有機會能夠把這支鋼筆送給姐姐。
而在這次出行前,她將鋼筆禮盒裝進了行李箱裡。
會有機會見面的吧,姐姐,你會來見見我嗎?
她忍不住在想,姐姐會喜歡這支鋼筆嗎?她會將它捏在指尖寫下一行又一行的故事嗎?她會在每一次見到這支鋼筆時想起我嗎?
岑鳴蟬對此沒有答案。
此刻的岑鳴蟬並不知道,在很久之後的某一天,這支鋼筆會被姐姐取出來用在她的身上。
那是個美好的夜晚。
金屬制的筆尖會落在她的大腿內側最嬌嫩的肌膚上,明明帶來的是針刺般的觸感,卻又輕而易舉地喚起她的歡愉。隨著落筆,烏黑墨水順著她的肌膚紋理暈染開來。
就像是在檔案裡、在合同上落款名字確認歸屬一般,姐姐在她腿根處寫下的,正是她們名字裡面的“蟬”字。
那個“蟬”字原本姐姐大概可以寫得端正,但是由於她的羞恥感,她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以至於那個字顯得歪扭了些。
姐姐並沒有就此放過她。
冰涼的筆身劃過她的小腹,然後下落,隔著她純白內褲,抵住她最私密的地方。
姐姐不過是用筆尾輕輕來回掃了幾下,她就有些禁不住。
再然後,用來替代那冰冷筆身的,是姐姐修長的、撥弄開那礙事布料的手指。
岑鳴蟬咬著唇,唇色變得豔麗起來,她的眼睛明亮又幹淨,像是盛著一汪水。
只是那汪水並沒有從她的眼尾裡流淌出來,而是瀉濕了她身下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