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岑鳴蟬便在用著“藏春”這個名字。
他們在排位裡相遇,岑鳴蟬拿到中單位置,那時候還是個英雄勺只會打中單的one被迫補位,去了上單位,結果就是他對線被打穿,成為對面的at。
岑鳴蟬則在麥裡羞辱他送人頭。
第一次打上強者段位的one原本得意洋洋,被這麼一罵,頓時惱羞成怒。
但是看著岑鳴蟬的戰績,one只能自認理虧,他確實打得不好,而岑鳴蟬幾乎在一個人帶著全隊往前走。
本以為這局打完就江湖不見了,沒想到他的朋友在岑鳴蟬的列表裡。
岑鳴蟬把這一局截圖發在了空間,銳評了兩個字,太菜,評論區的三兩個朋友也紛紛附和。
而one的朋友看到截圖裡熟悉的艾迪,立刻截圖發給了one。“太菜”和藏春評論區裡陌生人對one的羞辱還是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經,從此他把岑鳴蟬視為頭號對手。
後來的他越來越強,他改過很多次艾迪,直到他確定下來叫“one”,而岑鳴蟬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一直在用“藏春”這個艾迪。
他們之後在排位裡遇到過很多次,藏春也給他讓過位置,甚至在麥裡誇過他的中單。
藏春不記得他,但是他始終記得藏春發在空間的太菜兩個字。
<101nove.俱樂部的試訓。他心想,總算可以證明自己了,但沒想到,藏春也跟著過來了。
所以,他舊愁新恨湧上來,想把藏春搞死,讓她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滾出基地。於是他託要好的朋友開著小號請演員,而錢的來源就是one上賽季給藏春戰隊隊長打上國一的代練費。
故事講到這裡,岑鳴蟬總算搞清楚one從“第一面”便對她這麼深的敵意到底來源於哪裡。
助教也給她看了那張她發在空間的截圖,是很久之前的,圖裡面那個上單當時還叫“花生油”。
但是哪怕看到這張圖,岑鳴蟬也想不起來這是哪一局了。
但她總覺得one的話語裡有水分,她當面跟隊友溝通時最多隻會讓他們別送了,聽自己指揮,從來不會當面盡情羞辱。
她真正當面罵過的人僅有一個,那就是姐姐。還是在誤開麥的情況下。
如果對隊友說“別送了”這種話都算是羞辱的話,那她無話可說。
而她一天要在空間發很多條動態,有時候打遊戲實在急眼了,她就會把菜狗隊友的戰績截圖在空間發洩一下。
她不會講得很難聽,一般就是說“太菜帶不動”“累了想贏好難”這種話。但是她從來不記隔夜仇,這一局輸了,她在這一個小時裡很憤怒,但很快這件事就會翻篇。
除非是印象特別深刻或者遇到次數很多的艾迪,她才會記得自己當初噴過對方菜。
而她在打遊戲裡,也被人噴過。她覺得這很正常,打得菜被罵,她認了,連累隊友掉分,挨幾句噴也正常,又不會掉塊肉。
<101nove.arry。菜就多練,練好了就不會挨罵。
岑鳴蟬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有錯,我可以承認錯誤,但是如果他只是介意我噴過他菜,他完全可以在遇到我坑他的時候噴回來。”
“他沒有那麼做,反而以此為藉口,在我試訓期間託朋友找演員演我,破壞競技公平。”
她抬起頭來:“我想知道,俱樂部商量的結果是什麼?”
經理周夏陽看著她,開口問道:“你是當事人,我們尊重你的意見。”
岑鳴蟬輕聲說道:“我想先聽聽兩位的想法。”
助教李澤咳了一聲,慢慢說:“我們結束了他的試訓,剛剛已經通知他了,讓他最晚明天早上搬出基地。”
“再就是要求他當面向你道歉,但是他不肯接受,態度比較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