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可以每天晚上回來跟你通電話嗎?”
*
每晚都通電話。
這個要求實在粘人。
岑鳴蟬想了想她們聯系的頻率,覺得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的賬號裡沒幾個人,現在一直線上,其實就是為了回複十八歲的自己的訊息。
白天工作的空閑時間,她會看一眼有沒有訊息要回。
有時候她半夜醒來也要摸起來手機看一眼,看看十八歲的自己有沒有深夜eo,開啟網抑雲時刻。
需不需要自己在困得睜不開眼、下一秒隨時會睡過去的時刻,敷衍地打字讓她乖一些早點睡。
她開始有些習慣對方的存在,習慣她常常與自己分享清早的霧、傍晚的夕陽、奇形怪狀的雲以及那些零碎的日常。
她最愛哭哭啼啼對著自己撒嬌,言語誇張又生動,一字一句分享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而她也藉此重溫那段十八歲的回憶。
如今,十八歲的自己邁出了第一步,來到俱樂部試訓。
這是她沒有過的新鮮的體驗,她很好奇每日發生的事,也很期待對方與自己分享試訓生活。
“可以,你回到宿舍給我打過來。”
她看了眼時間,決定今天的通話到此為止。
她說道:“鳴蟬,我要去洗澡了。”
*
岑鳴蟬沒想到,今日的姐姐如此好說話。
她不僅同意每天都與自己通電話,甚至姐姐要去洗澡想掛電話,自己隨便撒嬌幾句,她就真的沒有把通話掛掉。
而是把手機放在一邊去洗澡了。
岑鳴蟬戴上耳機靜靜地等待著姐姐洗完澡回來,她還有很多話想和姐姐說。
耳機裡沒什麼聲音,很安靜,沒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猜測姐姐應該是把手機留在了臥室。
而她的腦海裡卻不由浮現出一副場景,雪白的肌膚上滾落著水珠,一路往下。
像是迷路的小鹿,躍過起伏的山嶺,跨過寬廣的平原,最終藏身於幽深的叢林。
前些天那場旖旎的夢也再度浮現,姐姐那柔軟的唇舌在探索著更軟更濕更熱的地方,貪婪地,在吻,在含,在咬,在吸。
像是在玩傀儡遊戲,一切都已失去自己的控制,所有主動權完全都在姐姐手裡。
她被牽引著,升空又墜落。
她像是對外展覽的藏品,而姐姐是唯一的參觀者。
姐姐有權欣賞她,閱覽她,最後享用她。
落地窗外薔薇盛放著,而蜂鳥停在空中吸食花蜜。
呼吸在起伏,隨之還有情·欲。
岑鳴蟬有些難為情。
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