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鳴蟬也終於知道了姐姐的名字——江驚鵲。這個名字令她更加堅信,她與姐姐之間的緣分。
她的名字中的鳴蟬取自“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是父親所起。
而她推測,姐姐的名字也出自此句。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驚鵲、鳴蟬,她在心裡默唸著姐姐與自己的名字,十分歡喜,這聽起來就很像是情侶名嘛。
她與姐姐就是天生一對。
而且更巧的是,江這個聽起來還算稀有的姓氏,也與她很有緣分,因為她的母親姓江。
於是,岑鳴蟬偷偷把姐姐兩個字的備注改為了“驚鵲”。
遊戲關系的繫結,在一定程度上其實也沒有改變什麼。
她與姐姐的相處模式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她絮絮叨叨留言很多,姐姐忙完回來選擇重要的回複。
只是她們遊戲雙排時,那代表著戀人關系的粉色愛心,總會令她竊喜。
辯論賽的抽簽結果已經出來,她們對戰體育系,辯題對她們也十分有利——大學期間應不應該談戀愛,她們是正方,論點是大學期間應該談戀愛。
岑鳴蟬再度投入到緊張的寫稿環節。
而姐姐也如上次一樣,與她連著麥,討論著這個辯題應該從哪些角度出發,對方可能會提出的論點。
“他們應該會蒐集一些因為戀愛失敗而導致自殺或犯罪的例子,以此論證大學生戀愛的弊端。”
“同時會提及影響學習。”
岑鳴蟬早就想到了這兩點,因此她一點也不擔心:“這兩點都很好處理。如果說大學期間談戀愛影響學習,那日後讀研讀博談戀愛就不影響嗎?這個說法完全是荒謬的,相反,愛情會令人奮進,努力成為更好的自己。戀人完全可以相約考研、考公、考博。”
“至於失戀或者其他原因導致出現的過激行為,可以定為以偏概全、因噎廢食。應該將其歸結於個體的心理素質,而不是整個集體都會出現的行為表現。”
電話那頭的姐姐聽完輕笑道:“我等待你的好訊息。”
岑鳴蟬託著腮,用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紙張:“也不知道經管系這次和哪個系比賽,學姐說了,他們系是我們的死對頭,我們系已經連贏兩年了,今年要三連冠的。”
“要不要打個賭,鳴蟬。”
岑鳴蟬來了興致,她問道:“賭什麼?”
姐姐笑著回道:“賭在決賽上,是你們贏還是對手贏。”
“我這才第一輪入圍賽,還沒到決賽呢。”岑鳴蟬還沒見識過其他系的水平,因此並不是那麼信心十足,多少有些憂心忡忡。不過她並不會選擇掃姐姐的興,因此回道,“我願意和姐姐打賭。”
“打賭是我提議的,所以你先選。”
岑鳴蟬向來好勝,她想也沒想地回道:“那我賭自己贏。”
姐姐並沒有介意,只是笑著回道:“那我只能賭別人贏了。”
既然賭局定好,那麼來到了岑鳴蟬最關心的問題。
她好奇問道:“賭注是什麼呢,姐姐?”
接下來的賭注,宛如出現在墨西拿海峽的塞壬歌聲,令她無法抗拒。
她聽到姐姐一字一句地說:“賭注是,答應對方任何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