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風呢？”聽他這麼問，沈斯應帶著泥的手指將手機鏡頭對準電視櫃。
條風的專屬小窩，此刻貓正舒服的窩著睡的很香。
也許真的是開了地暖吧，陳啟蟄看著熟睡的貓想。
兩人說了大半天後，陳啟蟄那邊應該要休息了，沈斯應就掛了。
重新回到院子後，他拿起屋簷下的花苗，用鐵鍬一顆一顆的慢慢種著。
是沈斯應託人送來的白色蝴蝶蘭。
他想還陳啟蟄一個年少時的院子。
沈斯應沒讓別人幫忙，就這樣一個人慢慢種著，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
映著遠處天邊的幾顆星星格外亮。
他看著院子裡種下的花兒，想著再過幾天就能生機勃勃。
陳啟蟄回來那天沒有提前跟沈斯應說，他想給沈斯應一個驚喜。
結果他剛進門，沈斯應在院子裡澆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就出來迎接他。
“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沈斯應接過行李箱開口道。
“給你個驚喜？怎麼，不歡迎？”陳啟蟄回來後心情很好。
“怎麼會”沈斯應否認道。
陳啟蟄進門，圍巾帽子都沒脫，就抱起了躺在客廳沙發上的貓兒。
“條風，想我沒？”陳啟蟄舉著他的爪子問。
條風不理他，只是眯著眼睛睡覺。
“很想。”沈斯應開口。
陳啟蟄不接話，看著沈斯應眼神裡帶著笑意。
兩人目光對視，一切都在不言中。
“跟我來”沈斯應開口，一邊牽著陳啟蟄進到院子裡。
“我為你種了一院白色蝴蝶蘭，喜歡嗎？”沈斯應張開手向他介紹道。
“喜歡”陳啟蟄眼睛亮亮的，帶著興奮。
“跟你小時候的院子像嗎？”
“挺像的，你自己一個人種的嗎？種了很久吧。”
“沒多久，你喜歡就好。”沈斯應回答他。
“我挺喜歡的。”說起小時候的院子，又勾起了陳啟蟄幾分傷心事。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並肩看著一院的花兒，過了一會兒，陳啟蟄沉默了良久後才開口。
“可惜，冬天就敗了”
“不可惜”沈斯應矢口否認道。
“明年春天，再為你種”沈斯應鏡片下的那雙眼睛溫柔地望著他。
兩人鼻尖相對，院子裡的花全都淪為了這幅畫面的陪襯。
從此年年複年年，白花的冬枯春生不僅是愛情承諾，更暗含他們對生死輪回的契闊。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