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啟蟄決定給她取一個。
他牽著小女孩的手問她。
“小雅鹿鳴，呦呦鹿鳴”
女孩兒聽他開口，就抬起臉看他，眼瞼低垂，乖順的像一隻小鹿。
“那就叫你小雅吧，希望你能早日開口說話。”女孩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攥著陳啟蟄的手緊了一緊。
至於姓麼？陳啟蟄想，還是回國後和沈斯應商量一下再說吧。
不然平白無故多個女兒，陳啟蟄渾身長上下十六張嘴也說不清。
像始亂終棄的陳世美。
不過沈小雅，聽起來倒是個好名字。
像是萬世開太平的景象現在眼前。
他只願世界和平，世間永無戰亂，再無民眾顛沛流離，流離失所。
陳啟蟄垂著眼想，小雅就在旁邊安安靜靜的陪著他。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們坐在一起，林維新把自己碗裡的雞腿夾到小雅碗裡。
小雅沒拒絕，只是身子哆嗦了一下。
“我看起來這麼可怕嗎？”林維新無奈的開口。
在風裡土裡泡了這麼多天，鬍子拉碴的他看起來兇神惡煞。
但小雅好像知道他是好人，只是沒有跟陳啟蟄那樣親近。
陳啟蟄笑出了聲，眼睛因為開心彎的像月牙兒。
這是林維新見到陳啟蟄這麼多天，他第一次見他這麼開心。
他一直冷靜的處理著所有事情，好像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除了成熟還有沉穩。
此時此刻，開心的笑容才顯出一點少年時的模樣。
晚飯後陳啟蟄帶著小雅消食，過飽不睡，老祖宗傳下來的訓誡。
林維新左右無事，就跟著一起。
三人一起圍著帳篷到處慢慢走著，夜晚安靜，本來只聽見他們鞋底磨過地上沙粒的摩擦音。
此刻傷員尖叫的聲音卻像一隻利箭穿過紙燈籠一樣，驚了小雅一跳。
陳啟蟄趕緊捂住小雅的耳朵，給了林維新一個眼神，叫他去處理。
林維新明白，這是夜驚，也就是陳啟蟄口中的ptsd 。
於是他進入帳篷大聲震撼住了傷員，尖叫聲漸漸弱了下去。
陳啟蟄帶小雅離開，送回小玲她們帳篷，看著她睡下，為小雅仔細地掖了掖被角。
才放心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