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啟蟄低頭認真的彈著的時候,沈斯應不可否認的想到。
陳啟蟄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有學識、有才華,還有一生光華都掩不住的少年氣,確實很吸引人。
一曲終了,陳啟蟄抬手又奏了一曲《月圓》。
曲子裡瀉瀉流出的情感似乎不單單只是團圓,還有相伴。
天邊的月亮和星星被雲層遮擋,夜已經很深了。
沈斯應被陳啟蟄推進去洗澡,他自己一個人將剩下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沈斯應也知道陳啟蟄很寶貝母親留下的琴,就隨他去了。
他洗完後躺到了床上,開了一盞床頭的小燈,就這麼坐著,看起了書。
陳啟蟄似乎不知道一個人在廁所幹什麼磨蹭了很久,洗完後上床主動抱住了沈斯應的腰。
“嗯?”沈斯應覺得陳啟蟄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今天我都沒有給你準備禮物,你還給我送了花。”陳啟蟄的語氣悶悶不樂。
“花拿瓶子養起來了嗎”沈斯應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說道。
“嗯。”陳啟蟄乖乖的回答到。
“不用,我什麼都不缺,剛才還吃了一肚子點心,夠了。”
“那我心裡過意不去。”陳啟蟄說著就將手從沈斯應的腰間重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抬頭看著他。
卻沒想到恍然間沈斯應反客為主,只見他突然伸長手臂一整個托起陳啟蟄的腰,語音上揚。
“哦?那陳醫生打算怎麼補償我?”
陳啟蟄緩緩脫開自己的浴袍,露出搭在潔白藕臂上的紅繩鈴鐺,半寬半松的圈在手肘處,入目就是一片誘人的春光。
沈斯應看著他的這幅模樣,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你是想,用自己補償我嗎?”沈斯應的嗓音突然帶上了幾分暗啞。
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見到陳啟蟄這麼誘人的模樣。
“其實還有。”陳啟蟄弱弱的說道,一邊攤開掌心露出裡面的兩個鈴鐺,銅制的鈴鐺上串著紅繩。
“你想幫我戴在哪?”陳啟蟄的臉因為不好意思而染上了紅,可眼睛卻很亮。
沈斯應看著他,喉結突然上下滾動了一下。
還接過他手裡的鈴鐺,輕輕地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就跟剛剛掛平安鎖在條風脖子上的手法一樣,卻又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另一邊拉過陳啟蟄的右腳踝,將另一個鈴鐺也繫了上去。
全部系完後,沈斯應用手掌托住陳啟蟄的後腦勺,用力的吻了上去。
在他的口腔裡攻城掠地,欲罷不能。
“唔~”陳啟蟄被吻的上起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清幾句。
只知道沈斯應每動一下,鈴鐺就響一下。
起伏的動作讓全身上下的鈴鐺都叮鈴叮鈴的響著,陳啟蟄早已經分不清響著的鈴鐺是脖子上、手肘上還是腳踝上的了。
也許兩人早已失去了理智,帶著醉生夢死,沈斯應狠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最後陳啟蟄實在是撐不住疲憊與睏倦,睡了過去。
沈斯應環著他,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和豔麗的面容,竟然都捨不得閉眼。
最後他湊近陳啟蟄的耳邊,說了一句這輩子他都沒有想過的最瘋批的話。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原來愛這麼可怕,沈斯應想,原來他已經愛他愛到了失去理智,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