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下班後給沈斯應打了個電話,沈斯應說晚上要加班就不回來吃飯了,讓他別等他。
於是陳啟蟄開車去了凱文哪裡。
凱文這個人也是有意思,店面佔著市中心最好的一塊地皮,卻從來不做正經生意。
白天是平平無奇的月亮咖啡館,晚上就是喧囂的oonight酒吧。
陳啟蟄一進去就點了杯度數低的雞尾酒,他本意並不是買醉,而是想找個人氣的地方放鬆放鬆,順便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事。
陳啟蟄剛坐下,凱文就湊上來了。
“稀客啊,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來了,你家那位不管你。”
凱文撅著嘴,狀似抱怨。
“他今天晚上加班。”陳啟蟄不願意多說。
“哦。”凱文很懂眼色,就沒有多問。
“我有時候真羨慕你。”陳啟蟄掂了掂酒杯說道。
“總是這麼開心,好像一點煩惱都沒有一樣。”
凱文切了一聲說道。
“滾!我管他,老子是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陳啟蟄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凱文伸手就打斷了他。
“別勸我,我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享樂而已,我只想今天,不想明天。”
“是嗎?”陳啟蟄猛灌一口酒,嗆的自己直咳。
凱文趕忙遞了張紙巾給他,又給他拍背,一個大老爺們手足無措。
陳啟蟄緩過勁來之後又悠悠的來了一聲。
“可是聖賢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去他那門子的聖賢,今天這是怎麼了,是兄弟嗎?是兄弟就說一聲。”
“我可能要去參加醫療援助,去d國。”
“去d國?”凱文被他的話驚的咋舌。
“這麼遠?他知道嗎?”
陳啟蟄搖搖頭接著說道。
“我還沒想好跟他怎麼說。”
“你怕他不願意等你?”
“我只是怕當年的事重演。”
“大概什麼時候走?”
“過了中秋吧,大概九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