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蟄沒有絲毫猶豫,完全信任的把手放在沈斯應的手掌中,握住以後陳啟蟄還壞心眼的撓了撓他的手心。
沈斯應勾了勾唇,只當是小貓淘氣。
二人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接近正午,於是決定留下來吃點東西稍作休息以後在上去。
陳啟蟄本來就有點低血糖,上山的時候因為暈車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沈斯應看他嘴唇慘白,心裡心疼的不行。
於是抬起袖子給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要不我們不上去了,就在這裡露營吧。”沈斯應語氣裡滿滿的心疼。
陳啟蟄卻搖了搖頭道。
“不要,我們難得出來一回,我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小臉上全是倔強。
沈斯應看他這麼堅持也不好再勸,只是自己心裡默默有了主意。
再次上山的時候,沈斯應把揹包背到了前面,彎下腰對陳啟蟄說道。
“上來,我揹你上去。”
陳啟蟄確實是有點不舒服了,就也沒過多堅持,乖巧的的爬上了他的背。
沈斯應單手向上託了託。
“抱緊了。”
於是陳啟蟄勾住他的脖子,他看著這個揹著他的男人,突然間鼻子就有點酸。
自從爸爸去世以後,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背過他了。
想到這裡,陳啟蟄眼淚就下來了,啪的一聲打在沈斯應的後脖頸上。
沈斯應突然就愣住了,他很快就感受到了剛剛濕潤的液體到底是什麼。
於是他低頭放慢了腳步,輕聲的哄著。
“怎麼又掉小珍珠了,果果不哭,哥哥心疼。”
聽到他這麼說陳啟蟄慢慢的抽噎著就平靜了下來,哭泣漸漸止住。
“嗯。”
爬到山頂後,他們十指相扣,俯瞰巒山眾巔,歸鳥入舊林,知愛意無聲。
夜晚,他們相擁在一起,透過漆黑的帳篷看向漫天繁星,一份穿透幾億光年的愛隱藏在宇宙裡。
陳啟蟄眼底因少數幾只螢火蟲出現的雀躍浮現在眼底,殊不知沈斯應的眼裡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