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目視線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沈斯應很主動的為陳啟蟄拉開了車門,頗具紳士風度。
“多謝沈先生。”陳啟蟄語氣淡淡。
“別太客氣,我比你年長幾歲,你不嫌棄的話就叫我沈哥或者斯應吧。”沈斯應笑道。
陳啟蟄在心裡稍稍權衡了一番,還是覺得叫“斯應”太曖昧了,像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於是叫了一聲。
“沈哥。”
“欸。”
落座的時候,沈斯應把頭探到陳啟蟄耳邊。
“啟蟄,你的名字真好聽,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陳啟蟄點了點頭,沈斯應看他這一副呆呆的樣子,突然就很想摸摸他的頭。
陳啟蟄的頭發很軟,點頭的時候看起來就很像某種乖巧的小動物。
他們入場的時間剛剛好,落座沒一會兒音樂會就開始了。
陳啟蟄看起來很認真,仔仔細細地盯著臺上的節目。
但可能是音樂太讓人放鬆了,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沉。
沈斯應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幾眼,演奏什麼音樂他也毫不在意,他一直看著陳啟蟄,從始至終眼裡只有陳啟蟄一個人。
可謂落目視線盡是君。
陳啟蟄睡著的時候很安靜,粉唇微啟,不過他似乎睡得有點不太舒服,臉色很白,眉頭也微微皺著。
等到音樂會結束了的時候他才醒來,人群早已退場,四周黑漆漆的,深手不見五指。
“怎麼不叫我?”陳啟蟄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嬌嗔。
“看你睡的香,就沒叫你。”沈斯應起身並伸手拉他。
“走吧。”
四周黑漆漆的,陳啟蟄自小患有夜盲,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真有點怕摔跤。
於是他主動上前握住沈斯應的手,乖乖地跟著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