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羅白展開摺扇扇了兩扇,低下頭稍微思索了會兒,道:“的確像。”
“你們臭娘們,信不信老子艹死……”
沈蒹笑道:“獅虎虎,要是速度更快點就更像了,您說過,炒菜得多翻面兒才行,否則就糊了焦了不好吃了……”
秦羅白微笑:“好。”
榮安長街時不時傳來慘叫聲兒,很快淹沒在了熱鬧的人群中。
望著從渡妖閣裡踉蹌走出的男人,灰頭土臉,散亂的衣衫,嘶啞著嗓子還時不時回頭尖叫,眾人心裡秦老闆的形象更惡了些。
榮安城第一潑婦,還有個嘴毒的徒弟。
“江副尉,您是不知道啊,昨日店裡的慘叫都快從西頭傳到東街去了!” “就是啊,那秦老闆可不是什麼好貨色,您跟我們打聽她幹嘛呀!” “不僅手段毒辣,還扣得連點油水兒都擠不出來,您可得小心點。”
江夜聽聞秦老闆的傳奇事跡,嘴角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秦老闆拘謹待人疏離,行事清冷鎮靜,哪有你們說的那樣可怕。”
江府
濃重的油墨味在書房傳開,青衣女子靜坐在蒲團上,輕抬起衣袖,執著毛筆的玉指隨著手腕輕柔的在宣紙上落筆。
“夫人,老爺來了。”侍女瞅見遠處的來人,出口提醒道。
楚蘭笙聞言,停筆,眉俏染上幾分喜意:“阿夜回來了?”
“老遠就聽見夫人喊我的名字,可是真的想我了?”江夜倚在門框低笑。
楚蘭笙微紅了臉,故意垂頭不去看他:“沒想。”
江夜上前環住她的肩膀:“沒想,為什麼一遍遍寫我的名字,嗯?”
手一抬,侍女便關上了書房門。
江夜聞著懷裡的美人香,抑制不住內心的慾望,雙手環住她的腰:“夫人,一天沒做了,身體還記不記得我……”
楚蘭笙笑罵:“你別動,我還在作畫。”
“畫的什麼……櫻花嗎?夫人這麼喜歡櫻花啊……”
楚蘭笙笑容漸漸凝固,她緩慢放下毛筆,坐直身體輕聲問:“阿夜,你說過,夫妻之間不可以有隱瞞,還記得嗎?”
江夜親吻上她的脖頸,支吾不清:“嗯。”
“前兩天我看見渡妖閣女娃娃戴了支瓔珞,和我之前看中的一般模樣……”
江夜放開她,聲音冷了幾分:“你是在懷疑我?”
楚蘭笙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淡漠,嘴角抿起苦澀的微笑。
“沒有,我相信你。”
大紅暖帳,江夜似乎懲罰似的對待楚蘭笙,手下力道比平時重了一倍。
楚蘭笙緊閉雙眼,貝齒咬住下唇,不讓眼淚流出來。
事後,楚蘭笙背對著他,輕悠悠來了句:“你喜歡誰都好,我不會怪你。”
江夜一聽,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他溫柔的從身後抱住她的身體:“阿笙,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你若在乎名聲,可以說是我為了江家綿延香火,逼你納妾。”楚蘭笙的聲音顫抖著,然而處在喜悅中的江夜絲毫沒察覺。
“阿笙真懂事,你放心,江家的主母永遠是你。就算她生下了孩子也得叫你母親。”
“對不起,剛剛沒注意力道,弄疼你了吧?”
“沒有。”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從臉頰滑落到枕頭上,楚蘭笙輕聲道:“只不過如果她不同意,不要逼迫人家。”
黑夜中,江夜的雙眼如鈎,平日裡的正氣稟然盡數消失不見:“她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