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個。”
面前是一串精美的瓔珞,沈蒹瞧了它一眼,隨即抱住師父的大腿癟起嘴:“又給蒹兒花錢了。”
秦羅白笑笑:“別跟為師說這個,只說喜不喜歡?”
沈蒹嘆了口氣,趴在她的胸前嗅著她的發香小聲嘀咕:“喜歡喜歡喜歡當然喜歡……”
“聽二嬸說,明日裡櫻花開的最好,你就戴上這瓔珞,穿上新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咱們和二嬸一塊兒賞櫻去,好不好呀?”
“好。”
深夜,季雲瀾一如既往地抱著幾瓶烈酒,灌進嗓子裡,刺辣的感覺燒得喉嚨疼。
肖師傅正急匆匆的從外頭趕來,見如此情景,更是惱怒的奪過酒。
“你還在這兒喝!”
“別碰我。”
“你能為一個滿口謊言的女人宿醉,卻從來沒察覺雲芬的一片苦心。他犧牲自己成全你,你倒好!不聞不問!我都替她感到不值!”
“不就花了幾個錢,請個郎中嗎?怎麼就叫犧牲了……”
肖石輕嘲:“是啊,她無論做什麼,對你而言不過就是應該做的而已。當年在芸山,她不顧性命去救你,你呢?好啊,竟對一個隨意勾搭男子的賤人情有獨鐘,季雲瀾你可真能耐。”
“你罵誰賤人呢……”季雲瀾忽的緩過神兒來,問:“你說什麼,是哥哥救了我?怎麼可能?他現在人呢……我要找他問個清楚。”
“你知不知道,她本是女嬌娘!”肖石仰天苦笑:“你什麼也不懂,她也不想讓你懂。”
肖石環顧酒樓一週:“我是因為她才待在此地的,如今她走了,我也應當離開了。”
“行啊,都走!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懂!你們全部人都把我蒙在鼓裡,什麼都不讓我知道才好!”季雲瀾煩悶的舉起酒杯,狠狠摔碎。
“好自為之。”肖石冷冷瞥了男人一眼,從衣袖裡掏出一張信封,重重摔在桌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肖師傅走後很久,季雲瀾才漸漸恢複神智。撫摸著信封,內心一股子涼意從頭灌到腳。
【吾弟親啟:
雲瀾,你雖是姐姐撿來的孩子,但作為姐姐,沒能好好照顧你,抱歉。
我應該去了很遠的地方,之前我跟你講過的師父,她來尋我了。
接下來的日子你要一個人走,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尋個心靈手巧,善良的好姑娘,記得好好待她。
好了,祝願姐姐能在詩詞上有所成就吧。
勿念。】
“師父?”季雲瀾聽她提起過,是從小養育哥哥的溫柔女子。
“你是不要雲瀾了嗎……”
“為什麼啊……”
烏雲密佈,豆大的雨點砸在房樑上,二月的寒風涼颼颼的。秦羅白眼瞅著天兒,迅速拉下簾子,嘆息道:“希望明天別下雨才好。”
蒹兒趴在床沿,笑眯眯的望著她梳發更衣。“下雨賞櫻,別有風情呢。”
“你這哪裡學來的詞,下次可別看那種書了。”
“風情嘛,嘿嘿,師父更衣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情哦……”
“小小年紀不學好……快點睡覺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