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季雲瀾嘴唇輕顫,他朝侍衛擺手道:“先下去吧,我問問怎麼回事。”
“是,二公子。”
“我們家允贊才不會做那種丟人的事兒,都怪那個女人勾引他!”穿金戴銀的女人扯著嗓子邊喊邊砸。
肖師傅極力勸阻,卻被家丁層層包圍住,看見二公子才急忙沖出來:“二公子。”
“嗯。”季雲瀾掩飾不住眉間疲累之態,嘶啞著嗓音:“劉夫人,發生了何事?”
劉夫人呲笑:“你就是這裡管事兒的?”
“嗯。”
“好,我也不拐彎了,前日江副尉找上劉府來了,說是我們欺負花家醫館的人。呵,這欺負沒欺負著,她竟然還勾引允贊,懷了允贊的孩子,我告訴你,趕緊把狐貍精叫出來,我要打死她!”
“鶯兒她,懷的是劉府少爺的孩子,也是你的孫子,你確定要打死她嗎?”季雲瀾平靜的注視著她。
劉夫人冷笑兩聲,牽著悄悄抹淚的少夫人,手掌輕輕撫摸上媳婦微隆的小腹,繼續道:“只有歡兒肚子裡的孩子才配生育劉家的子女,她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那種女人,不配。”
“她不在這兒,你們回去吧。”季雲瀾喚來手下:“送她們出去。”
“都給我搜。”劉夫人不願意了,身後的家丁瞅準機會躥進樓上。“花建海說人就在聞香酒樓裡,他那兒我尋不著,你這裡難道還沒有嗎?”
“花鶯真的不在這裡……”
“夫人,這裡有血!”有人喊道。
劉夫人睨了季雲瀾一眼:“人,不就在這兒嗎?看這情形,不會知道我來這兒要人,嚇得連肚裡的孩子都保不住了吧?給我仔細搜著,一點兒都不能放過。”
季雲瀾撫撫太陽xue,朝肖師傅道:“你先看著這裡。”
腳不歇下,季雲瀾很快到達了花家醫館門口,徘徊猶豫了許久,他才嘆了口氣輕輕扣門。
昨日花鶯臉色突變,他便知道清先生說的不假,鶯兒真的懷了別人的孩子。當時酒樓裡幾人均緘默不言,季雲瀾卻故作輕松的提議送花父花鶯回去,可自己內心的苦楚有誰明白。
他整了整衣襟,輕聲問:“花伯父,您在嗎?”
沒有一絲動靜。
季雲瀾又敲了幾次門,倒是把鄰居豐家粥鋪給吵醒了。
豐七姨拉開門,道:“別敲了季二公子,花家醫館的人吶,昨天連夜就走了!”
季雲瀾趕忙問:“他們要去哪兒,您知道嗎?”
“不知道,不過是個男人趕著馬車接他們走的。昨天下午啊劉府的夫人來過,帶了一堆人過來呢,可嚇人了,我沒敢多問。”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豐七姨。”季雲瀾難掩失落神色,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豐七姨擔憂的瞧了眼,道:“我屋裡做的有些櫻花糕,你要不要帶些回去?”
“不用了……謝謝你。”
“夫人,血到這間屋子就消失了。”
劉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讓開,我來會會這個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