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哩!”
“胖乎乎的才可愛呢。”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為師什麼時候跟你講過混話?”
南懷王側頭瞥了眼相談甚歡的兩人,眼眸宛如一潭深波。
一一三七年,南懷王擊退亂賊,為欒國立下汗馬功勞,同年一月初春,得皇令返回欒國京城。
看這情形,她應當是回到五年前了。
秦羅白低頭沉思,直到蒹兒的聲音竄入心神。
“師父,我們現在怎麼辦?”沈蒹皺巴著臉,手腳被粗繩捆綁的動彈不得。
秦羅白淡笑著問:“為師讓你帶的東西都帶了沒?”
“是符籙和生靈石?連同紫金爐都在布囊裡。可是這些都被他們拿走了。”
秦羅白一條腿微微盤曲,懶洋洋地眯上眼睛:“那他們算是真的完了。”
“什麼完了?”
秦羅白緩緩露出個笑容:“布囊裡的東西啊,我巴不得他們拿走呢,省得神靈降罪於我,如今有了替身的,我還得多感謝他們才是。”秦羅白提高幾個音調,看見帳外隱約晃動的人影,嘴角笑容愈來愈大。
果不其然,沖進來個年輕士兵,粗魯的將布囊扔在地上,高聲質問:“你說,這些是什麼東西?”
“哎呀。”秦羅白擰起眉:“可別這麼粗暴待它,觸犯了神靈可就不好了。”
士兵挑起眉不信:“神靈?想不到你這漂亮姑娘竟是個神婆。”
“過獎過獎。”女子口中念念有詞,布囊忽的騰空空飛出一張符籙,在他的眼前焚燒殆盡。
“啊啊,這這,這是何物!?”士兵嚇得後退兩步,驚恐地瞪著女子。
營帳外忽的傳來加急號角,秦羅白嘴角一彎:天助我也。
“嘖,都怪你。若是我上報王爺,是你招惹來的災禍,你說……他該怎麼處罰呢?”
“你完了。”她露出個恐怖的笑容,驚得年輕侍衛腦門一突一突的。
“看你年紀尚輕,剛參軍沒多久吧,我做做人情,還有解決的辦法。”
秦羅白示意他湊耳過來,嘰裡咕嚕說了段話。
沈蒹抿住唇,瞥了眼離師父極近的侍衛,心頭忽地很不是滋味兒。
“可是真的?”到底是年輕人,被秦羅白那麼一唬,就覺得做了毀天滅地,世人不容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