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喬知禹本身對最後一個選項沒報希望的。
直到聽筒那頭傳來一聲“哥哥”。
大腦宕機的人轉變成了喬知禹。
祝餘喊他什麼?
哥……哥?
分不清是因為鼻音的緣故,還是祝餘剛剛喊哥哥時故意帶了些撒嬌的意思。
總之這聲‘哥哥’喊得很好聽。
這下不止手癢了。
喬知禹的心也癢。
想聽他再叫一次哥哥。
不,再叫十次,百次。
哭著叫哥哥。
……
祝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前面聊天時,他每說一個稱呼,不管喬知禹喜不喜歡,都會回應一聲。
直到喊了這聲哥哥後,喬知禹不說話。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遲遲等不到喬知禹的聲音,祝餘有點慌了。
“你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嗎?是不是肉麻到你了?沒關系的,你要覺得不好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我不太懂的,我第一次談戀愛,對這些事都不太懂的。”
話說了一半,祝餘意識到自己這樣說好像很像藉口。
因為這好像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用‘不懂’來解釋問題了。
於是祝餘又連忙補充道:“我不是在用‘第一次戀愛’當藉口,我主要是想表達,我從前沒做過這些事,不知道正確答案是什麼,如果我做錯了什麼希望你先不要生氣,對我有一點耐心,告訴我是哪裡出了問題,你需要我怎麼做,然後我會改正,我會學。”
……
淩晨四點,三十分,五十六秒。
落地窗外,天光乍破,月亮還沒有徹底藏好,已經有勤勞的鳥兒飛上樹梢歌唱。
落地窗內,空氣安靜,能聽到的僅有話筒那端綿長的呼吸,以及自己的心跳。
喬知禹看著這一切,體會著這一切。
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活著真好。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産生這樣的想法。
是車禍前,手握各項大獎,笑得最春風得意時都未曾有過的想法。
“小魚,你現在在租的房子裡嗎?”
“對啊,怎麼啦?”
“那我現在可以來找你嗎?”
“現在嗎?”祝餘驚訝地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確認時間,“四點半嗎?”
“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