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嗯了聲:“他有很多支手機,配合不同卡號,以前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些簡訊後懂了,不同手機更好區分號碼,不會誤發訊息。”
要不是薛川說話的時候神情淡定,祝餘都要以為他這話是故意在嘲諷沈確了。
想不到吧,真有人用不同的手機還能發錯簡訊。
但祝餘沒笑,他只是若有所思的重複:“你是說沈確有好幾只不同的手機?”
薛川肯定,又問:“怎麼了?”
“沒什麼。”祝餘只是想到了破局的辦法。
如果薛川沒有騙他的話,那他本身只有八成把握的計劃這下可以提到十成了。
他問薛川:“那現在那支手機在哪裡?宿舍?還是沈確身上?”
“手機在宿舍,沈確從週六離開宿舍後,就再沒回來過。”
與此同時,沈家。
沈確被關了禁閉。
他週六回家逼迫女傭去銀行申請新銀行卡號時,恰好被剛回家的沈父沈母撞了個正著,當場質問辦他原因,回答不出來就直接鎖緊臥室。
沈母連課都不讓他去上。
“你什麼時候願意交代這張銀行卡的用途,我什麼時候放你出去!”
回答她的是門內瓷杯摔碎的聲音,和沈確的威脅。
“你要是不讓我出去,我就不吃不喝,死給你們看。”
沈母嘆了口氣,沒理他,而是又一次叮囑一旁的傭人。
“一定要看好門,不要放少爺出來,我頭有些疼,先回屋休息會兒,有事喊我。”
倒不是沈母冷漠無情,只是他們太瞭解自家兒子脾性。
他們知道沈確是非觀薄弱,一身紈絝缺點,必須一直拴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才能勉強不長歪。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家裡無論如何也不允許沈確和葉臻一起出國的原因。
他們的事業忙得如火如荼,任何一方都做不到放下事業去國外給沈確陪讀,但讓他們徹底放手也不可能,因為送出去時還是兒子,回來就可能變通緝犯了。
有時候沈母也挺鬱悶的。
別的家庭都在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指望著孩子接班。
她和沈父根本不敢有這些要求,只希望沈確能把三觀樹立好。
他們要求不高,沒指望沈確能做一個好人,但至少做個人吧?
真的不想工作的時候三天兩頭接到電話,不是打了這個就是揍了那個的。
不過打人也還好。
她和沈父不說權勢滔天,確實有些人脈,用點錢再施點威,只要沒把人徹底打廢,就都能把事情壓下去。
但這次回家看到沈確逼保姆去辦銀行卡,他們才意識到,現在連打架都無法滿足沈確了。
他想幹嘛?搞電子詐騙嗎?
沈母不敢深想,怕再想下去會腿一軟從樓梯上摔下去,只是嘆氣之後再嘆氣,可胸前那一團鬱氣無論如何都無法疏散。
她知道自己在愁什麼。
愁萬一將來的某一天,沈確犯的事情她和沈父也擺平不了該怎麼辦?
這可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臥室內,沈確鬱悶地用手機搜尋詞條:為什麼朋友會問我借銀行卡?
他想看看有沒有能拿來當理由的答案。
可惜百度的每個回答都表達的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