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當沒聽見。
祝餘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更好奇了:“快說快說,發生了什麼?”
“你國慶的時候不是生病進了醫院嗎,被拍照了,在各個群裡傳了好幾天。”
秦一陽脾氣很好,人又老實,四處與人為善,往日在寧駿生氣時,他都充當和事佬在一旁勸寧駿‘算了算了’的角色。
可今天他也有些忍不了,解釋的時候跟著爆了兩句粗口。
“照片上的你看上去不太舒服,躺在喬知禹的懷裡,他們就藉著這張照片大做文章,又是說你竟然真攀上高枝了,又是說你以色侍人,還說了一堆惡心的話,猜測你們是玩得有多大才需要進醫院。”
他是概括著轉述的,原話髒得他說不出口。
一旁劉普將照片開啟遞到祝餘面前:“就是這張照片。”
然後涼涼地看向教室一角臉漲得通紅的兩人。
“不說你壞話是怕你跟喬知禹告狀,你來之前他們可沒少說你的壞話,是吧,張江,丁辰,就數你倆說的最歡。”
喬知禹在學校從未用權力或家世壓制過誰,可不用並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畢竟是一本戀愛小說中以後會是霸總級別的男主,霸總即便在學生時代,只是他的名字也能鎮住一部分人。
b大多的是想畢業進中成工作,又或是父母本就在中成工作的學生。
祝餘接過看了眼照片。
是他昏迷時趴在喬知禹身上的照片,動作的確有些親密,可也不至於腦補到那種地步吧。
仔細看看,他的右手好像還拽著喬知禹側邊的頭發。
嘶……
真疼。
說起來,祝餘一直不理解為什麼他們總覺得自己要去攀高枝。
認識喬知禹前,學校裡傳言他想攀沈確但失敗了,認識喬知禹後,傳言中的高枝就換了個人,不變的是依舊賊心不死,勇往直攀的祝餘。
就好像他祝餘是隻猴子,見到高的樹枝就一定要爬上去才過癮。
祝餘本來不在乎這些話。
他穿越前體會過很多類似的,莫名其妙的惡意,早就習以為常。
所以穿越後也沒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只是裝作沒聽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那一切的前提是,他們只說他,沒有說喬知禹。
又或是,喬知禹並沒有對他那麼好,到了他聽不得別人說喬知禹壞話的地步。
祝餘將手機遞回給劉普,沒有生氣,語氣聽上去甚至還有些無奈。
“我說同學們,你們都是名校的學生,十年寒窗,十年苦讀,逆水行舟好不容易脫穎而出,就為了來學校討論這些下三路的事兒?”
他講話的目標是全班同學,音量就稍微提高了些。
“人家以為名校的學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懷瑾握瑜,嘉言懿行。”
“你們倒好,嘴比我們村頭老太太嘴裡嚼那口肉餡都碎。”
少年的目光掃過教室眾人,最終落在張江和丁辰身上。
只聽他嗤笑一聲。
“尤其是您兩位,回家吧孩子,回家吧,學校真的不適合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