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禹的眼神銳利但困惑。
難道祝餘真有這般能耐?純靠拿捏心裡,算準了他會在那個時間過去?
梧桐樹下。
喬知禹不過才離開了兩分鐘,祝餘那個本該好好待在石臺上的揹包,現在開著拉鏈大剌剌地躺在地上,裡面的東西全散落在地上。
煩。
蒼蠅似的攻略者們,抓住時機就要來刷刷存在感。
喬知禹將揹包與散落的物品從地上撈起,隨手丟回桌面。
他漫不經心地望著那堆雜物,腦內莫名浮現出前幾日看到的那個影片。
當時喬知禹也産生了一絲困惑,不理解祝餘為什麼會在影片裡模仿他。
但模仿出的只是一種感覺,也可能是他感覺錯了,多慮了。
之前喬知禹是這樣想的。
但今天之後就不同了。
指心摩挲著扶手,喬知禹冷靜得出結論——
‘看來,祝餘早就在下這盤棋。’
忽然,一陣熱風吹過。
放在桌面最上方的筆記本被吹翻了一頁,密密麻麻的字映入眼簾。
篆、隸、楷、行、草——
字型不一,但全寫著同一個名字。
【喬知禹】
“…………”
第一個謎題還沒解開,這麼快就來了第二招攻勢。
喬知禹望著上面的名字,眼神意味不明。
寫名字,也不稀奇。
向他告白的那群人裡十個有七個會寫喬知禹的名字。
印象較為深刻的是一個叫白綿綿的,不僅寫喬知禹的名字,還寫出花了,利用筆的不同力度與粗細深淺,用上千個名字拼出了個喬知禹的畫像。
但……
‘這也是祝餘算好的?’
不僅能算到書包被別人翻亂,還能算到他把東西撿起來時,會剛好將筆記放在最上方,然後風吹過還剛好翻到這一頁?
喬知禹覺得這種推測過於離譜,就算再怎麼覺得祝餘心思深重,也不該把他想得能掌握一切,神化他。
要是他真有這樣的大的能耐,那至少,剛剛在課桌下他會不會摸了半天連第二個任務都沒完成。
但話又說回來。
如果將這個可能性否決掉呢,那不就只剩下唯一的另一種可能了嗎?
‘祝餘真的喜歡他’
……
喬知禹眸色微動。
怎麼選都離譜,他還是再翻翻這個本子,看看下一頁的內容再做評判。
可喬知禹剛伸出手,指尖正要碰到筆記本的時候,身後傳來蹦跳的腳步。
是祝餘,聽上去很是輕快,應該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