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劈飛個北鶻士兵,陸玦問一旁的騎尉。
這一場徵戰一個多時辰了,鞏騎尉也從頭到尾沒有看到北鶻的將領:“將軍,他就沒出現過!”
敵方的箭射過來,被鞏騎尉一錘攔下,“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來人?”
陸玦認為不對,這樣的情況下要是沒人出來領兵,北鶻軍隊的陣型一旦打破就很難再集結起來。
“我想是不敢露面。”
“他們還有人不敢露面?”
的確有一個,只是並不是北鶻罷了。
兩裡外,趙驊騎在馬上,冷眼觀望著前方的戰場。打打殺殺不是他想做的事情,而這次他會到這裡來,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巴薩炙在北鶻是出了名的高傲,趙驊不曾想埋伏陸琰這件事巴薩莫邗會交給他這個二兒子。陸琰真的就這樣死了嗎,趙驊不放心。
觀戰這麼久,確實沒有發現陸琰的身影。而且大周邊境七城,無論是援軍還是城中守衛,都沒有可疑的地方,包括那次與陸琰一起同行的將軍。
“打得差不多了吧,可以收兵了。再繼續下去,我手頭上可就沒人可以用了。”
趙驊身後的沽碩爾不耐煩地看著他,真是把自己手上的兵霍霍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在這裡打這麼久。
“可以了,多謝將軍配合。”趙驊勒著馬往回走,“你們打算宣戰哪一座城池?”
沽碩爾昂首,往東邊看去:“合英。”
趙驊哼笑一聲:“夠遠的,你覺得他們會信?”
“不遠怎麼把他們拿下。要是不信,那就多加點。”
遠處的號角聲響起,陸玦周圍的北鶻士兵迅速撤去。
“將軍,追不追?”鞏騎尉手裡鐵錘上的血跡還未凝固,兩錘相靠,發出微顫的錚鳴。
陸玦望著他們撤退的方向:“不追了,那邊有人。”
“哈,操他祖宗的。”鞏騎尉將雙錘倒放在地,“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東西。一天到晚除了偷襲就是跟人到處周旋,要打就打,真的怕他嗎!要不是他們,侯爺他……”
意識到陸玦還在一旁,鞏騎尉閉了嘴。
“走了,回去。”陸玦似乎不想說什麼別的。
在鞏騎尉眼裡,陸玦不該是就這麼算了的人,他一向是敵來我往,有仇必報,北鶻損我什麼,我就破了他什麼。
心裡堵著這件事,鞏騎尉不吐不快:“將軍,我們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嗎,侯爺到現在都生死不明,我們要是不斬他們幾個將軍的人頭,如何漲大家計程車氣?那件事之後,大夥情緒低落都看在眼裡啊!”
陸玦何嘗不想,但是他也要看清楚敵方情況再行動,不然白白搭上大家夥的性命,他不僅無顏面對眾將士,更是沒辦法向大周交代。
原以為陸琰這次行動大多在陸玦的掌控之中,但是有一點他失算了,他沒料到北鶻攔截的方式是投石。陸琰杳無音信這段日子,陸玦也是心急。他不知道楊校尉有沒有順利從那場戰爭中脫身順利趕到峽谷,因為這兩只軍隊同時失蹤,究竟是被擄還是別的,陸玦一時斷定不了。
這一次是他的重大失誤。
“那怎麼算得了?陸琰少一點什麼我都會讓他們還回來。現在要做的……”
“將軍小心!”
錚——
鞏騎尉猛地舉起鐵錘攔下飛來的長箭,箭跌落在地,上面捆著一根細小的竹筒。
這是北鶻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