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其他後遺症,失憶好像沒什麼。
2月12日,元宵節
收回我昨天的話。
失憶可太有什麼了。
失去記憶的三個月時間裡,
我居然找了個高顏值女企業家搞第四愛,
楚哥說笑了,我聽笑了。
我可太好奇了。
但我媽委婉地告訴我這期間沒有我的女朋友前來探望。
這是為什麼?
躺在病床上,我胡亂猜測著原因。
難道是因為——我傷到腎了?
搞第四愛對腎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吧?
2月13日
今天老爸老媽進來時表情有點奇怪。
欲言又止的模樣。
但我沒顧得上問,他倆進來時正趕上我犯暈乎的時候。
閉著眼緩神時,我聽見老媽對老爸說:
“一切等小朗病養好自己決定。現在要避免情緒波動。”
“老陶,只有小朗好好的,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老媽說這話時聲音哽咽了,老爸嘆了口氣,攬住了老媽,“聽你的。”
我摸索著握住老媽的手,輕輕拍了拍。
2月14日,情人節<101nove.u了。
推去國際部住院樓的路上看見了太陽,久違了。
房間裡人很多,但擔心影響我休息,沒呆多久就散了。老爸被醫生叫走了,病房裡只剩下媽媽和王者。
一進到病房我就看到王者了,但問候的人太多,他就站在我的床邊我也沒和他說上話。這會人走了,我便拉住了他的手。
他看著瘦了很多,嘴唇幹裂、手掌冰冷,眼睛如同覆蓋著一層毛玻璃般模糊而壓抑。他避開我的眼神,卻反裹住了我的手。
“沒事了。”我用拇指摩挲他的虎口,輕聲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相握的手收緊,王者猛地低頭,他的胸腔劇烈地起伏,粗亂的氣流聲從他的喉嚨中溢位,一聲“嗯”帶著哀鳴在空氣中炸開,又迅速收斂。
我看著王者額角繃緊的青筋,心裡嘆了口氣。
媽媽告訴我,我是在王者生日那天出的事。
事發時我甚至正和他打著電話,突然就報了警衛室的電話給他,緊接著手機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王者邊給警衛室打電話邊飆車到六院,趕到六院時,我已經被推進搶救室。他沒看到到我,只看到橡膠地板上滿地的血,被驚慌失措的人們踩成一個個腥紅的腳印。
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被這樣的變故嚇壞。
何況是把我當親兄弟的王者。
我得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