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看到他驚訝道,“你都已經到了。”
陶朗先和程靜旁邊的男生互相點頭致意,然後才朝程靜輕輕地哼了一聲。
把掛在車柄上的糖水解下來遞給程靜,陶朗酷酷地對她說:“不打擾你幹正事了,快點喝。”然後不待程靜反應便朝她擺擺手,腳一蹬瀟灑地騎走了。
大氣而不失帥氣,這就是正宮氣場。陶朗蹬著車得意地想。
晚上程靜給他發來了簡訊,就倆字:幼稚
陶朗躺在床上嘿嘿一笑,問程靜那個男生是誰。
程靜告訴他,那名叫李泓一的男生是大她兩屆的學長,現在是龔院士的博士生。今天他回校辦點事,程靜便輾轉聯絡上他,和他諮詢有關直博的事宜。
陶朗回了個“噢”後摸摸腦袋,將下午看見的那個畫面徹底拋之腦後。
彼時的他不會想到,這個被他隨意拋在腦後的男生會讓他和程靜四年的感情在短短兩個月內急轉直下,走向無可挽回的崩潰。
2
事情的起因是程靜的生日。
她與一個舍友的生日恰好在同一天,按照她們宿舍的慣例是要一起過場大的。今年盡管程靜在全力備戰夏令營,也不想打破宿舍的慣例掃舍友的興。
生日定在z大附近的ktv過,除了程靜宿舍的五個人外,還有若幹朋友一塊。
生日會過得很愉快,唱歌跳舞玩遊戲吃蛋糕,一夥年輕人玩得不亦樂乎。抹蛋糕時,作為壽星的男朋友,陶朗的臉和頭發可是遭了大殃,程靜不護著他就算了,還指著他笑得樂不可支,陶朗又氣又無可奈何。
受不了臉上粘膩的觸感,陶朗尋了個別人唱歌的時機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又走進男廁上了個廁所。正要往外走洗手,便聽到洗手池處兩個女生的嬉笑的說話聲。
“原來靜靜沒和g大這個分手,這學期我都沒怎麼見到他來找靜靜,還以為他倆分手了呢。剛剛他進來我還一驚。”
“你笑死我了哈哈哈,我說你剛剛表情怎麼那樣哈哈哈。”
“本來就是嘛,以前這哥們來得多勤。每週都有人發牆‘撈一位今天下午騎著公路車揹著黑色包包戴著白色耳機路過三教的boy’,結果這學期一次沒見著,靜靜又一副學得走火入魔的樣子,正常人都以為他倆分了。”
“走火入魔——你別說,還真可以這麼形容。我聽靜靜說她是和男朋友約好一個月只見一面,讓她可以專心複習。之前我也以為他倆分了,然後見到李泓一在宿舍樓下帶著束花等靜靜,還八卦她和學長進展到哪一步了。然後程靜問我從哪裡看出她有紅杏出牆的潛力。我才知道他們沒分哈哈哈。”
“媽呀哈哈哈哈哈尬死我了哈哈哈……不過靜姐也真夠絕的,一個月一面啊。”
“所以說靜靜要真成了龔院士的直博生,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
兩個女生甩著手走遠了。
陶朗皺著眉毛從男廁所裡走了出來。
李泓一,那位學長?他給程靜送花?
這事程靜從沒有和他說過,上次他和程靜聊天時,程靜還告訴他,學長給她介紹了一個論文中介,渠道靠譜,價格還實惠,幫了她大忙了。
程靜為什麼瞞著他李泓一送她花的事?如果李泓一送花是在追求程靜的話,程靜仍然和李泓一有來往嗎?種種疑問盤旋在陶朗的心頭,讓他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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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路上,陶朗和程靜並肩走著,幾次開口想詢問程靜有關李泓一的事情,卻怎麼措辭都不對。看著程靜淺笑的臉,他更問不出口了,他不想在生日這天破壞程靜的好心情。
“程靜,我明天還能來找你嗎?”陶朗問。
“no~no~no”程靜仰頭看陶朗一眼,抬手摸摸他的耳朵,“今天玩這麼瘋,明天我要好好學習了,論文我還得抓緊改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