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江酌霜困得語氣含糊,“那是我哥。”
卡斯帕專心捏他臉,被江酌霜不滿地打掉。
後者夢囈般,嘰裡咕嚕說了一串。
“我只是讓哥哥幫我管理而已,一分錢不給江鄔……所有錢都是我的,哼哼。”
卡斯帕放低聲音。
“好霸道的frost老師。”
江酌霜沒有給出回應。
卡斯帕試探性喊了一聲名字。
得到了江酌霜的奈米雷霆之怒。
——frost老師已經困得懶得搭理他了。
溫情過後,卡斯帕拿起手機發訊息,盡量保持身體不動,避免吵醒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江酌霜。
【幫我查一個s大攝影系新生,叫謝斂。】
發完訊息後,他重新斂眸,望著江酌霜。
熟睡時,少年素來上揚的高傲眉眼舒展,傲慢的神態變成柔軟的弧度。
卡斯帕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整日裡眉眼淩厲的小少爺,嘴唇居然天生帶著揚起的弧度。
看起來柔軟又乖巧。
好像生於水中的清麗芙蕖。
卡斯帕忍不住伸出指尖,輕輕碰了下江酌霜的唇角,緊接著是更加過分的揉碾。
因為一時沒控制好力道,拇指不小心擠開對方的唇縫,觸碰到了濕潤的牙齒。
睡夢中的江酌霜不滿地囈語。
卡斯帕猛然回過神,收回了手。
羞恥感與罪惡感一併湧上心頭。
但他看著觸碰過對方的手指,忽而著魔般,抬手按在了自己的唇角。
一個錯位的,不帶情慾的吻。
愛意不能讓明月為誰獨有,月亮也不應該為誰而來,將明月抱下凡塵的都該死。
有時候他在想,他配得上frost嗎?
當然配不上,誰都配不上……但又誰都不捨得放手。
好不容易重新站在frost的身邊。
卡斯帕想,他要自私一次。
……抱明月落凡塵。
*
天色漸晚,黃昏暮色。
司機在路邊找了個車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