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江酌霜的態度急轉直下。
前一天還沉浸在幸福裡的金毛,當然接受不了這種斷崖式的冷落。
示好,禮物,眼淚。
一切都無法讓江酌霜迴心轉意。
金毛從前一直是放肆張揚的,他知道怎麼樣才最討江酌霜的喜歡。
但被拋棄過一次後,變成淋了雨濕漉漉的小狗,希望能夠再次被主人撿回家。
江酌霜新鮮感走得很快,之後一直到回國,他都沒有再遇到讓他感興趣的人。
江酌霜給自己餵了一片桃子:“關於聯姻,其實我還覺得挺奇怪的。”
江鄔抬眼,用眼神表達疑惑。
江酌霜說:“我以為你會很反對呢。”
畢竟,當年小金毛的慘狀還歷歷在目。
“當年你年紀太小了。”江鄔壓抑住心尖的酸脹感,“現在你長大了,你沒有拒絕的事情,我沒資格幫你拒絕。”
江酌霜恍然大悟。
原來是金毛生不逢時。
江鄔說:“霜霜,如果在宴會上遇到喜歡的人,要告訴哥哥……我可以去幫你查一下他們。”
江酌霜不以為然,嘴毒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如果我會喜歡上那群二世祖,你不應該去查查他們,應該帶我去檢查一下腦子。”
江鄔忍俊不禁:“蘇城今年的後起新秀也不少,你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
“非要說的話……”
江酌霜裝模作樣思考了一會。
“有呀,我覺得江氏的新總裁還行。”
——他說的是江鄔。
江酌霜抬起手,笑嘻嘻捏了捏江鄔的臉。
“有小江總珠玉在前,我還能瞧得上那些人?”
江鄔想,江酌霜總是這樣。
對誰都是這副情深不壽的模樣。
仗著血緣,甚至言語更加口無遮攔。
江酌霜不在意,但他問心有愧。
“原來在霜霜心裡,我這麼厲害?”
江酌霜從果盤裡挑了一瓣桃子,喂給江鄔的同時說:“當然啦。”
桃子的香氣染上指尖。
甜膩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是啊。”
江鄔握住江酌霜的手腕。
“我一直覺得,我們全天下最般配。”
一個沒有真心,所有話都是挑逗,另一個藉著玩笑的姿態袒露真言。
江酌霜掙了掙,沒掙開,無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