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一旁的謝斂忽然開口,“您剛剛與教授聊了很久,他似乎給您佈置了難題?”
提起老教授,江酌霜就想到自己馬上要和thoas老師見面了,心情很好。
“算不上棘手,只是如果我不裝得為難一點,他肯定會出更變態的難題。”
謝斂從善如流道:“小少爺真聰明。”
江酌霜想了想:“除了被我撞見的那次,其他時候,你應該也跟蹤過我吧。”
謝斂心虛地移開目光。
“跟蹤……也談不上吧……”
路過售貨機,江酌霜感覺有些口渴,便停下腳步,買了瓶礦泉水。
“教授給我佈置的主題是‘frost’,所以我想問你,跟蹤了這麼久,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斂微微正色,思索片刻後道:“小少爺很漂亮,演奏的時候很鮮活生動。”
他見過江酌霜的每一場音樂會,豎琴架在肩膀上的時候,沒有人會比對方更有魅力。
江酌霜第一次出席正式的音樂會,是給一位成名已久的前輩當伴奏。
這場音樂會的伴奏樂師都有大型演出的經驗,只有江酌霜是第一次商演。
在眾多前輩成熟老練的演奏中,年齡最小的江酌霜頂著高壓,沒出任何紕漏。
不需要單獨的打光,江酌霜只是安靜地撥出旋律,就能讓人第一眼注意到他。
燈光偶然劃過他的眉眼,驟然亮起的面龐穠豔如酒,遠觀即可一醉方休。
江酌霜擰開瓶蓋,靠在牆上挑了挑眉。
他咽水時抬了抬下巴,示意謝斂繼續說。
謝斂的視線不自覺落在江酌霜被水潤濕的紅唇上,反應過來後,迅速移開目光。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教授說的‘frost’不是你,而是自然界的一場雪,或是其他什麼。”
江酌霜又含住一口水,慢慢嚥下。
“frost”的圈名,從他參加第一場音樂會開始,就一直跟隨著他。
謝斂斟酌著措辭,停頓了一會。
“這就是你,小少爺,你真的很……”
謝斂很難找出一個確切又合適的詞。
江酌霜好整以暇,等待對方接下來的話。
如果謝斂接下來說他狂妄或者自大,他就把手上的水直接潑到謝斂的臉上。
但謝斂沒說他預想中的任何一個詞。
謝斂極為認真,一字一頓。
“小少爺,您像一隻自由的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