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十八歲,二十年也就是活到三十八歲。
那時候李溫言也不過四十歲。
不管新的皇帝有沒有選出來。
許詞想留給李溫言一個太平盛世。
不僅如此,他還要留給李溫言一支絕對強硬厲害的軍隊。
這樣至少可以保他後半生無憂。
所以時間對他很重要。
靳淩淵深深的看了一眼許詞,把手中的奏摺放好,並沒有說話。
許詞是個說做就做的性子。
當即就讓太監把楚明凡和傅鶴招進宮。
聽到許詞說要去攻打東林王。
二人有些驚訝,但又在意料之中。
許詞說:“這次去楚叔就不用跟我去了。我剛剛登基。後方收編的這麼多軍隊還需要你鎮守。還有傅鶴你留在京城保護溫言。別人我不放心。”
楚明凡對他的安排沒有異議:“那就讓左商陪您去。”
“嗯。我是這麼打算的。此行最多一個月我就回來。京城和溫言就交給你們了。”
“定不負皇上所託。”
關於打仗的安排自有楚明凡去跟左商交代,後勤工作也不需要他操心。
許詞定了兩天後出發。
當天夜裡。
回到寢宮。
等兩個人躺到床上,靳淩淵抱著人方才開口:“你剛登基,為何如此急匆匆的。”
還有今天在大殿上。
許詞的表情變換如此快,靳淩淵看的一清二楚。
許詞窩在他懷裡,跟他貼在一起,嗓音軟軟的:“我不光是為了殺東林王。你沒發現張閣老他們更親近溫言嘛。”
說到底許詞不是正兒八經培養的太子。
甚至流落民間多年。
怕是詩書都沒讀過幾本。
最重要的許詞是個病秧子。
一個可能活不久的皇帝,文武百官擔憂也是正常的。
畢竟不是所有的侵略者都能讓他們不流一滴血的站著。
他們尊崇許詞當皇帝,但內心裡還是更喜歡李溫言。
這若是換做別有用心的皇帝,怕是早就猜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