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珠抬眸看向楚明凡：“兄長。抱歉，還是連累你了。”
謝明珠是絕，她光是看如今所處的環境，還有他們身上穿的布衣，就知道他們過得很不好。
楚明凡有些哽咽：“是我對不起你。我答應恩師要護你們周全。到頭來，我沒護住你們也沒護住楚家人，我就是個廢物。”
被打斷腿後，楚明凡在牢獄中幾次尋死。但當時狄長宇還需要拿他當餌，讓人一直吊著他的命。
若不是李溫言還活著，他怕是也堅持不下去。
謝明珠輕笑著搖頭：“都是一家人，不說這些。兄長，你跟溫言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相信就算是爹在，也是這樣想的。他不會怪你的。”
“我知道。”
正因為知道，楚明凡內心的愧疚才會更深。
他自詡能力出眾，卻連家人都保護不了。堂堂男兒建功立業有什麼用。
傅連嘆口氣：“如今我們被李巖逼到這個份上，若想好好活下去，怕是難啊。至少上官雨也不會放過我們。”
眾人的心再次沉下去。
許詞見他們憂心忡忡的，腳步往前從陰影裡走出來：“貴妃娘娘放心。有我在，別的不能保證。溫言這條命還是保得住的。”
謝明珠方才就聽到許詞的聲音，只是沒仔細看他。
現在他從陰影裡走到亮處來，這才看清楚。
在看清楚後，謝明珠微愣：“你是？”
“母妃。他叫許詞。是巫族人。這一路上若不是有他，我們這一行人怕是早就死了。”
“許詞？巫族？”謝明珠緊盯著許詞，眉頭緊鎖著。
李溫言見謝明珠表情不對，疑惑的追問：“母妃，你知道巫族嗎？”
“知道。”
謝明珠的視線沒有離開許詞：“你是巫族人？”
許詞不太看得懂她的眼神，但還是點點頭：“對。”
謝明珠緩緩的朝他走過去。
李溫言跟傅鶴對視一眼，皆是疑惑。
謝明珠一邊走一邊說：“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是關於巫族的。後來查閱古籍對巫族有了大概的瞭解。”
他們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不過幾步。
謝明珠沒有許詞高，她在他面前站定微微抬頭：“你今年多大了。”
許詞愣了愣，看向靳淩淵：“應該18？”
他還真不知道原主多大，只知道到稻香村的時候已經好幾歲了。
但到底多大，誰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