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爽的河水讓頭暈腦脹的許詞舒服多了。
他雙手捧住毛巾,使勁擦擦。
李溫言走過來:“許詞,你怎麼樣?”
“沒事,就是有點暈車。”許詞幹脆在河邊一屁股坐下,實在是不想動了。
“你那裡沒有提神醒腦的草藥嗎?”
“有,就是吃了便要睡覺,我這不是想著堅持堅持就沒吃。”
第一日趕路還不覺得這麼難受,連續三天,許詞就吃不消了。
“還是吃吧。你看你的臉都白了。”
“嗯,我一會就吃。”
許詞也是投降了,決定乖乖吃暈車藥,老實睡過去。
“那你去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好”許詞幹脆往後面一躺,然後把毛巾蓋在臉上,四肢張開的癱著。
李溫言嘴角勾起,他是真的很羨慕許詞的性格。
總是那麼的活潑開朗,像個小太陽。
晝夜不停的趕路,終於在五日後到達京城。
“咱們已經進入京城的範圍,不能再往前靠近了,不然這麼多人一定會引起注意力的。”
“那就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娘和姐姐也不能跟著咱們去啊。”傅鶴騎著馬轉回來:“看一下地圖,咱們找個破廟待著,看看情況再說。”
吳全:“哪裡需要地圖,哥幾個都是京城人士,這周圍閉著眼都知道是什麼地方。要想不引人注意,還得進山。”
木海:“這裡的山跟巫村不能比。村民們都在山裡活動,一定能看到咱們的。”
“還是得找個穩妥的地方。”
“那就去稻香村吧”靳淩淵揚聲道:“稻香村全村被流放,官兵是想不到還會有人回去的。而且那裡離京城也有一段距離,不會被輕易發現。”
被流放的村子,除非有特殊事件,不然不會有人注意。
在官府的記事簿上面,稻香村已經是無人村。
一個沒有任何資源的村子,還全村被流放,這種待著晦氣的地方。
除非是途經的客商,不然不會有人特意去看的。
“稻香村是靳兄家,他熟門熟路的。就去那裡。”傅鶴揚鞭:“走。”
趕到稻香村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朝霞掛滿天邊。
傅鶴騎著馬走在最前面。
他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屋舍,確保沒有其他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