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殘月的隨身玉佩。
“這下面有張紙。”梁雲指指。
許詞把玉佩遞給身側的靳淩淵,然後拿起那張紙,木盒順手塞梁雲手裡。
塵封五百年的紙依舊清晰。
許詞開啟後,發現是一封信。
說信也不準確,就是簡單的留言。
父聽大祭司說,終有一日我兒的魂魄會再次回到巫村,回到這裡。)
為父這一生為了複仇,為了死去的親人拼盡全力。但也失去了你娘還有你。)
父自願獻祭靈魂換巫村平安,只為我兒回歸之日能有所依靠。)
這枚玉佩是鐵甲軍的信物。這是為父留給你的生辰禮。)
願我兒平安喜樂,順遂一生。)
父,殘月留)
許詞念信的聲音逐漸低沉。
這封信在此刻沉重萬分。
它代表著一個父親對孩子最沉重的愛意,還有未盡的期盼。
許詞好似透過這張單薄的紙,瞭解那個男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當年他答應獻祭不光是為了愛人,也是為了保住巫村。
他想,若是自己付出生命保住巫村。
那麼將來他的兒子回到這裡,將不會受到巫村的驅逐,不會在這世間舉步維艱。
正所謂愛屋及烏。
他有多愛容若,就有多愛他們的孩子。
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後面發生了霓裳的故事,巫村還是沒逃過命運,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但這滿屋的金銀和這代表兵權的玉佩,依舊是他們的後路。
殘月。
他真的很愛容若,也很愛自己。
心口悶悶的,許詞有些恍惚。
他感覺自己的眼眶好像濕了。
原來,這就是父母存在的真正意義嗎?
原來,擁有父母的愛是這種感覺。
許詞控制不住的往下掉眼淚。
“別哭。”
靳淩淵握住他的脖頸,拇指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珠。
同樣身為男人。
靳淩淵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殘月王。
那個男人是真的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愛意。
許詞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眸和靳淩淵對視,嗓音略帶哽咽:“靳淩淵。為什麼他們不能相守。”
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