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的七魄依舊留在這裡。”
許詞覺得匪夷所思。
別說他聽得雲裡霧裡。
其他人更是滿臉震驚,跟聽鬼故事差不多了。
靳淩淵擰眉,問出心中的疑惑:“您的意思是在此之前,小詞身體裡只有七魄?”
這怎麼可能?
靳淩淵 仔細回想著過去見到的許詞。
他身體病弱,除了給村民看病外,就是上山採藥。
其餘時刻幾乎是在屋裡不出去的。
他也不喜歡跟村裡人交流。
可他能給人看病,怎麼可能是缺少靈魂的?
而且他們中間隔了五百年。
容若悠悠的嘆口氣。
“是的。”
“可是,許詞看上去很正常啊?”
傅鶴一臉懵逼,他沒看出來許詞腦子有問題。
“靈魂的不完整不一定就是智力有問題。比如短命,比如身體有殘疾。但大都是短命。”容若的話讓靳淩淵沉默了。
他對容若的話已經相信了。
畢竟以前的許詞充滿距離感,就像是活在天邊的雲,遙遠又難以接近。
而現在的許詞活潑開朗又睿智。
兩比之下後者更像真正意義上的“人類”
“小詞的身體不好,村裡的大夫曾斷言他活不到二十歲。”
容若心疼的看著許詞:“娘在禁術成功後才知道你的靈魂被分裂了。這五百年是娘對不起你。”
她當年拼死生下許詞,本就産後虛弱。
又動用禁術。
原以為會平安把兒子送走。
誰知弄巧成拙。
但當時她已經無能為力。
許詞看著不遠處已經慢慢變的虛幻的彼岸花,知道時間不多了。
他不想讓這對夫妻再為自己擔心。
“沒事。我現在真的挺好的。”
容若愛憐的摸著他,視線移到他手中的斷魂笛。
眼眸中帶著無法訴說的沉重。
“你的命運註定跟巫族糾纏在一起。所以不管你輪回多少次,命中的使命都擺脫不掉。”
“但母親希望你好好長大,不要被巫族影響,也不要為之困擾。”
“五百年了。一切都該過去了。”
她的孩子,歷經磨難回到這裡。
容若即使什麼都不問,光是看許詞瘦弱的身體和蒼白的臉龐,就知道他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