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淩淵吹了燈,走過來在床上躺下。
許詞身上有傷,還是在胸口處,只能平躺著睡。
靳淩淵也沒摟他,寬大的手掌握住他的手心,聲音繾綣:“睡吧。”
樹屋漸漸沒了聲音,但村裡的熱鬧卻在繼續。
傅鶴剛跟他們比了一場,滿頭大汗的在李溫言身邊坐下。
“水”李溫言遞水給他。
傅鶴接過去,仰頭喝掉了。
他行為豪放,水滴從嘴角滴答答的落下來,順著光潔的胸肌一路往下,最後消散在褲腰間。
“熱死我了”傅鶴喝完水,拿著毛巾擦汗。
李溫言把他喝過的碗放好:“去河邊洗洗吧。”
“成。”
“頭!”梁雲掐著腰從場上退下來,打斷他們的對話:“咱們現在唯獨缺酒,這要是有酒多快活。”
“就你那三碗倒的酒量,還不是要穆河幫你喝。”
“嘿!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酒量那都是練出來了。我看明天我們出去打探訊息的時候順便買點酒回來。”
“你小子就知道喝酒。”林場笑罵了他一句:“我估計外面滿城在通緝我們,你還想喝酒。”
“那就易容唄。他總不能把我們這麼多人都畫出來。”
通緝也是通緝領頭的,官府不可能把所有人的畫像都掛出去,梁雲他們以前也幹過這個,最是清楚不過。
“就你鬼點子多。”傅鶴罵了句道:“不早了,收拾收拾睡覺,明天咱們早點出發。”
“行,那明天我跟你去。”梁雲回頭去找穆河:“哥,去洗澡。”
穆河手上拎著梁雲扔在地上的外袍,眼都沒抬:“自己去。”
“哎呀,你陪我一起啊,我怕黑。走走走。”梁雲從後面跳到穆河背上,耍賴著和他一起走了。
傅鶴從凳子上站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汗:“溫言,你先去歇著,我洗個澡就來。”
“嗯。毛巾”李溫言把毛巾遞給他。
傅鶴接過來,往肩膀上一搭:“我去了。”
李溫言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回到樹屋,李溫言朝對面看了眼。
黑漆漆的,明顯吹了燈已經睡了。
李溫言垂眸,轉身沿著樓梯慢慢上去。
河邊不止傅鶴一個人。
一群大老爺們都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