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自願去死?”
許詞從來不贊同為愛人去死的行為,也許是他不夠愛,又也許他始終覺得沒誰的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每個人都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
“如果你的顧郎日後也會如同那位帝王一般呢?”
像是被問到內心最悲痛的地方,霓裳抬起臉,美眸中閃著淚花:“或許吧,但我不後悔。”
“我是在山谷裡撿到他的。他被蛇咬傷,是我救了他。”
“後來他跟著我來到村子,知道了這裡的一切。他想帶我逃出去,他不想看我那麼痛苦。可是我們逃不掉。他被抓回來,我怎麼苦苦哀求他們都不願意放過他。”
“我只能看著他一點一點死在我面前。”
“最後連同我們的孩子也沒有保住。”
“是我錯了嗎?”
許詞沒有說話。
霓裳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繼續講著屬於她的故事。
“生下知兒的那天,我就算到了今日。”
“我一直在等你,來自異世的靈魂。”
霓裳的掌心同樣握著一根潔白如玉的笛子,那笛子通體發白,散發著瑩瑩光輝。
她抬起笛子正對著許詞,一字一句的說:“你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嗎?”
什麼意思?
怎麼就扯到他身上了。
許詞有些錯愕,這完全脫離了他的劇本。
“你想告訴我什麼?”
霓裳沒有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把視線移到靳淩淵身上:“你能保證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會撒開他的手嗎?”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除了最初的打量外,靳淩淵的目光便一直落到許詞身上。
他的愛意如同當年的顧郎,如同當年的帝王。
靳淩淵抬頭跟霓裳對視,神色認真且堅定:“我會永遠守護著他。”
霓裳笑了。
她的笑帶著如釋重負又帶著痛苦。
最後她捂住臉,眼淚滴落在玉笛上久久才消散。
許詞不知道她在哭什麼,這個女人好像有很多的秘密。
按照他過去的摸索,支線任務都是單獨任務,和他根本沒有關系。
為什麼這次不一樣了。
霓裳沒有哭太久,她重新抬起來對許詞說:“你們跟我來吧。”
白色的身影順著祭祀臺走下去,眾人這才看到樹後還有路。
“真的要去嗎?”梁雲滿頭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