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言從未見過這樣的許詞,眼底太過冰冷。
好像在壓抑著什麼劇烈的情緒,渾身充斥著森寒。
在這一刻,他鬼使神差的聽從許詞的話,只是他的肩膀太痛了只能閉上眼。
許詞手腕翻轉,無數根藤條以他為中心向外面擴散出去。
綠色的枝條在這一刻沿著地面野蠻生長。
藤條的前端掛著一顆顆新型手榴彈。
它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入戰場,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爆炸了。
轟!轟!轟!
“啊!”
“啊!”
震天的轟鳴聲接連響起,無數碎塊散落地面。
甚至太多來不及的慘叫聲消失在喉嚨中。
這種響聲太過震撼,久久才停止。
在漫天血跡中,世界安靜了。
爆炸聲太近了,炸起的沖擊力同樣撲倒了許詞和李溫言。
而沒有提前做準備的靳淩淵和傅鶴被炸彈的響聲弄的久久沒有回過神。
四個人耳朵邊全是嗡嗡嗡的聲響。
塵囂過後。
靳淩淵先反應過來,他不關心許詞哪來的這些東西,第一時間上前抱住許詞。
許詞本就是強弩之末,爆炸的沖擊波讓他再次暈過去。
“小詞”
靳淩淵抖著手嘆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後,才大喘出氣。
他打橫抱起許詞把他放到馬車上。
而傅鶴也已經抱起李溫言。
靳淩淵握住馬繩,沉著臉揮鞭。
馬車朝著山路飛馳而去。
“疼不疼?”
傅鶴心疼的幫李溫言處理傷口,在看到肩膀不停流血的傷口後,突然甩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是蠢,你肯定疼死了。”
“好了”
李溫言用沒受傷的右手輕輕摸住傅鶴的臉:“我沒事。倒是你身上這麼多血。”
“我皮糙肉厚沒事。止血粉呢?”
李溫言把止血粉遞給他,傅鶴一邊心疼的吹吹傷口一邊給他上藥。
藥粉沾上傷口的痛感太強烈,李溫言忍不住抓住傅鶴的胳膊,豆大的汗珠滾下來。
“乖。溫言最乖了,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