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詞,小詞”
靳淩淵無從下手,怕弄傷許詞,只能低低的靠著許詞一遍遍的叫他。
車外李溫言揚鞭,馬車朝來時的路疾馳。
“我看到李溫言了!都給我追!”
李溫言的露面讓帶隊的官兵好像看到了榮華富貴,他們叫囂著重新追了上來。
馬車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馬。
騎兵率先沖過來。
傅鶴也到了。
他翻身上馬,抽出刀站在李溫言身邊,和沖上來的騎兵打鬥在一起。
傅鶴的武功很高,一來一回交手對方拿他不得,還被他砍死兩個。
“打馬車!讓馬車停下來!”
咻——
一支箭羽劃破虛空射過來,嘭的射在車廂上。
騎兵順勢抬起劍從車廂後面刺過去。
李溫言趕馬車的動作一頓,車內被顛簸兩下。
許詞的身體緊跟著晃動,紗布上的顏色更加深了。
靳淩淵看到這一幕,眼底的猩紅一下子加深了。
他低頭在許詞蒼白的臉上落下一吻,隨後起身拔出刀跳下馬車。
李溫言驚呼:“靳淩淵!”
傅鶴見狀也翻滾下去,兩個人一左一右擋住追擊路口。
“你們兩個回來啊!”
“籲~”李溫言拉住韁繩,把馬車停下,回頭看那兩個男人。
靳淩淵充耳不聞,他握起刀沖奔騰而來的馬蹄一揮。
騎兵當場就從馬背上摔下來滾落在地,還沒爬起來就被一刀劈開了身子。
“你們敢傷害他!”
許詞的傷口,許詞身下的血都在刺激著靳淩淵。
這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多年以前。
他被母親逼著進山,理由是要給大嫂買幾套新首飾。
僅僅因為這個理由,他差點回不來。
往日只在深山活動的蟒蛇不知何時出了山,靳淩淵一時不察被咬到。
奮力之下他砍死了蟒蛇,可毒素已經入肉。
當時的靳淩淵昏倒在地上,他在想自己今日怕是要死在這裡,死後屍體被路過的野獸吃掉,屍骨無存。
其實死掉也挺好的,反正家裡也沒人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