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在馬車裡休息的李溫言都聽到了,他掀開車簾從車廂走出來。
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眉頭緊鎖臉皺起來。
“溫言,我回來了。”
傅鶴把懷裡的包裹開啟,掏出裡面的書遞給李溫言:“我給你買了不少書,你看看喜不喜歡。”
李溫言接過去,目光放在打架的方錦身上:“他們在做什麼?”
傅鶴回頭掃了眼,不屑的說:“靳淩淵那般的光明磊落,他大哥確是個偽君子,不要管他們。”
聽完他的解釋,李溫言收回視線沒有在看,又坐了回去。
傅鶴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我還給你買了扇子,車裡太熱了,一會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過夜。你先拿著。”
李溫言抬眸,對上傅鶴炙熱的視線,他睫毛微顫什麼都沒說。
倒是傅鶴見他接過去,眉開眼笑的收拾東西。
李溫言過去講究,衣食住行都是頂尖的。
哪裡像如今這般委屈。
傅鶴恨不得把所有東西買回來。
方錦的吵鬧聲終止在靳文的第二個巴掌裡面。
這次靳文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嘴角都給她扇流血了。
“娘。”靳旺福跑過來用力推開靳文,大聲嚷嚷道:“不許打我娘。”
靳文見兒子來了,也沒有再繼續,冷眼對著方錦說:“我從前覺得你脾氣不好,可到底還是良善之輩,如今看來就是潑婦一個。你若是還胡鬧就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看著眼前的男人毫無遮掩的厭惡和冰冷的話語,方錦終於認識到了。
他變了。
過去的靳文對她百般呵護,哪怕是被打也毫無怨言。
方錦還記得,有一次她去私塾外面碰到一個女子送靳文荷包。
靳文當時義正言辭的拒絕。
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想不明白。
靳文見她不說話,冷哼的甩開袖子。
靳旺福見爹走了,攙扶起方錦,小小年紀語氣有些無奈:“娘,你別跟爹吵架了。你又打不過他。”
聽到兒子這麼說,方錦眼淚撲簇簇的掉下來緊緊的摟著兒子不說話。
不遠處坐著煮飯的黎子涵自始至終沒有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