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頭怨恨的看著他,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他要趕緊去把方暉的屍體帶回來。
他們的對話靳海聽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沒有錯過方老頭眼底的恨意。
他皺著眉對靳淩淵說:“日後要小心他們了。”
靳淩淵不屑的道:“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方暉這般對待小詞,若不是小詞無事,我也要颳了他的。”
靳海像是第一次認識到自己這個二哥,怎麼從前娘和大嫂那麼欺負他,沒見他反抗呢。
靳海視線一轉,看到被摟著的許詞臉上。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句話。
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
“你們沒事吧?”傅鶴安頓好家裡人,過來跟許詞打招呼。
許詞搖頭:“沒事。你爹孃還好嗎?”
“他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點事嚇不到他們。”
“那就好”許詞皺眉聞著廟裡的血腥味道:“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官兵肯定還會來。”
“我跟你們就是來商量這個的。請二位跟我來。”
傅鶴帶著他們走到傅連的地方,李溫言低頭咳了兩下,沖許詞微笑著點點頭。
麻醉槍的效果應該昨晚就過了,他怎麼還在咳。
許詞莫名的有些心虛:“你身體怎麼樣?”
“我沒事”李溫言臉色有點白,但勝在好看:“我去城中看過大夫了,只是有些受驚,身上發虛,養養就好了。”
雖然他們都說許詞是大夫,可傅鶴還是不放心,所以一大早就帶著李溫言去城中找大夫去了。
許詞聞言點點頭:“既然如此,路上就多注意。你們做好決定沒有?”
提及正事,李溫言眸中閃過悲傷。
他永遠忘不了母妃在自己面前自盡的一面。
傅鶴抬起胳膊輕輕環住他,抬頭看向許詞:“我們商量過了,既然皇帝鐵了心要殺我們,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最後是誰死。”
他爹是尚書,家族又跟皇後關系匪淺,為了避免樹大招風。
他甘願去幹押運犯人的活。
盡管如此,一家人的性命還是保不住。
既然委曲求全不能保全,那就破釜沉舟。
“傅尚書也是這個意思嗎?”
傅連坐在地上深深的嘆口氣,他跟傅鶴不同,身為國之棟梁,兩朝元老。
他忠君愛國,讓他這樣的人謀反太難了。
可他很清楚,如若不這樣,那麼傅家怕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