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快點去你家,一會來不及了。”
流放是每家每戶都要核對戶籍的,跑是不可能跑的。
但既然抄家,許詞是一個銅板都不會留給他們的。
許詞推著他往外走,語氣特別焦急。
靳淩淵見他堅持,又想到自己這些年藏下的私房錢。
他以前沒有老婆便罷了。
現在有了許詞,那些錢就是許詞的。
“我揹你。”
他還記得許詞現在不太方便。
許詞沒客氣。
不是他矯情,實在是這副身體不給力。
書雖然斷更了,但許詞接收了過去所有的記憶。
這具身體不會死是真的,但病弱也是真的。
靳家在村子中間偏後面的位置,官差要一家一家核對人數,查到這裡還有時間。
靳淩淵揹著許詞到的時候,屋裡雞飛狗跳,亂糟糟的。
離得好遠就聽到他娘罵罵咧咧的動靜。
“真是該死!我們又沒有窩藏罪犯,憑什麼流放我們!老孃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娘,你快少說兩句,被官差聽到他們會殺人的!”
靳文嚇的連忙制止,如今朝廷這個光景誰敢多說什麼,上面那位可是說殺人就殺人的。
汪琴一聽,忿忿不平的住嘴,可是越想越不甘心,四下張望又對著老三媳婦罵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藏錢,賤皮子就知道在這偷懶。”
她最看不上老三家的。
好吃懶惰,還不尊重婆母,就知道指使她兒子幹活。
結婚三年就生一個丫頭片子,早晚休了她!
夏桃被罵,翻個白眼。
“娘,錢都在你那裡,我們哪來的錢。”
靳家所有錢財都在汪琴那裡,若不是平日裡自己藏點,怕是身無分文。
她怎麼可能當她的面藏錢,死老太婆叫什麼叫。
見她又給自己頂嘴,汪琴像是找到了宣洩口,頓時破口大罵。
“放屁!你別以為老孃不知道,老三打獵的錢都被你拿走了,賤皮子,還不快點掏出來,若是被官差搜走了,看我不休了你!”
“喊什麼喊什麼”
夏桃不屑的掏掏耳朵,冷嘲熱諷道:“有本事叫你兒子休了我啊,我看誰會要他。外強中幹的貨,老孃脫褲子都嫌浪費時間。”